我很想告诉红姐网上还在发酵的新闻。
“漫漫,你这脸蛋,身材,不去报名实在可惜。”
“宏哥,你说是吧?”
宏哥,我上大学那会就在娱乐新闻上看过,他是香江那边的富二代,是人们说的要是事业无成就回去继承家产那种。可他不但是出生好,而且还将自己在影视业展露头角,我也看过他年轻时演的电影,诙谐、搞笑,就是我们学校后门的电影院里也有他演的专碟。
只是现在人发福了。
他的穿着低调,但也能看出价格不菲。
“陆漫,这是我的名片,”宏哥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飞龙影视总经理。
我双手接过,心想着明天他们看见新闻就不会考虑我了。
“谢谢,宏哥,我敬你,”饭局上正常的敬酒。
我端着红姐从川省订购的知名白酒,一股清香涌入鼻息,是正宗的粮食酿造,白酒下喉,有点微辣,香。
“好酒量,”宏哥夸了一句。
“宏哥,你别想欺负我妹妹。”
他端起白酒杯,笑看着红姐道,“你呀,我喝。”
红姐见他喝了,又看向我,“座杯不能空,满上,满上。”
“姐妹们,大家都即兴一点,你看身边的先生们都没喝几杯,姐姐我今天白酒管够。”
红姐拍了拍手,两个年轻的男侍者抱着两箱白酒放在餐柜上,一瓶一瓶拆开。
宏哥被其他男女围住,我得空,转向红姐,“不是我不报名,我怕影响你们。”
我拿出手机将娱报的新闻递给红姐看,此时更多楼了。
“一会我怕是要捂着脸才能出这里。”
红姐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嗨,这算什么事,想当年……”她顿住,再出声脸上已是她的招牌笑容,“你不知道黑红也是红。”
“就香江那个姓梁的明星,当年就是凭借黑料出名的,十八线外硬是将自己与各色男人潜出了头,现在请她拍戏还要这个数。”
“她的第一部戏,还是宏哥捧的她。”
“不过她就一张脸皮,内里没料,演技是硬伤,所以她在香江都混不下去了,才来内地。”
我猜红姐说的大约是梁楚楚,我没有说出名字。
“我看她没你漂亮。”
“男主角倒是有眼光,你上他的车是他三生有幸。”
被红姐这么一闹,我倒是开朗了不少。
“就你偏爱我,”我给红姐倒了一杯,“我俩走一个。”
“好,咋今晚不醉不归,”她一口喝下。
“你不知道国外实在太low了,他么的卫生巾都找不到,商店里全是卫生棉。还有药店里随处都是白云山XX到货,那些老外网上不是说一夜御女无数,怎么全是绣花枕头……”
红姐娴熟地抽出一支香烟,说出的话简直绝了。
我听着有点脸红。
她靠近我的耳朵低语,“你知道凌太太吧,她也跟我一起去了。”
“我们去了一家叫网红餐厅的娱乐场,十来个小奶狗围着,身高一米八以上,脱衣表演的时候脱到内裤,我看就这样……”红姐比出第二根手指。
“不过舌功一流……”
红姐咬着我的耳朵,说得我面红耳赤。
“喝酒,我们喝酒,”她真有调动人情绪的功夫,也难怪这么多年她在夜阑坊人气不低,就是她手下的女人也被她调教得不错。
不知不觉我与红姐每人都喝了小半瓶白酒,川省的酒就是不一样,感觉人都飘了。
“宏哥,你一定得抽出时间说一说选秀计划。最近夜阑坊的人气低了不少,我老板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想办法,要再想不出,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红姐端着白酒去找宏哥。
我坐在座位上,海城的几位富商走来,我站起一人敬了一杯。
在坐的女人也是人精,她们见我与红姐咬耳朵,猜测到一二,也来给我敬酒。
一瓶白酒都要喝光了。
我说,“失陪片刻,我去一趟洗手间。”
红姐订的包厢里有洗手间,我看见有人进去了,就走向门外。
最外边有公共洗手间,我控制着步伐向前走。
咔嚓一声,一边的包厢门开了,我没有转头,倒是感觉到一股紧逼的视线扫来。
夜风一吹,整个人晕乎乎的,双腿都轻了,我尽量维持着平衡,所以并没有关注是谁。
酒气上涌,有点热,我解开了长裙上面的细带子。
我以为是平直走的路,结果却是摇摇晃晃。
走进洗手间,一尘不染的镜子里出现一张红霞满天的娇美脸庞,一双眼眸带着水波粼粼,酒精作用下的唇一片绯色,白色的波西米亚长裙遮不住有致的身段。
我想起红姐说的,不禁笑了。
“陆漫!”
我的耳边落下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抬头,不曾想会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深邃的五官,蹙起的眉头,倒是与记忆里的他一模一样。
不过,应该是我的幻觉,他怎么会出现在洗手间里。
我一定是喝多了。
低头,我鞠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闭上眼睛,再睁开。
镜子里还是出现了那张脸,我又笑了,弧度比刚才要大一些。
“干嘛?”既然是幻觉,我没有收敛表情有些不悦,声音却很软。
对方似乎不喜欢我的淡漠,上前握住我的手腕,微微使力就将我拉着面向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以为你逃离我,过得很好,看看你现在真如丧家之犬。”
我还是在意网上那些流言的,只是我已习惯了掩饰。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我知道不是做梦。
使力,我甩开桎梏,“谁说我落魄了,你不知道刚才红姐还邀请我参加大佬们的选秀。”
我退开几步,侧目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抬头挺胸,还轻轻扭动几下细腰,“你看我这副模样儿,能真落魄?”
只是我不想出卖自己,不想自己变得廉价。
不曾想我的话激怒了他,修长的腿迈开,直逼我的双腿间,强势地站立在我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敢。”
“哼,你知道那个叫宏哥的男人在香江的名声吗?”
“我只是去选秀,又不是跟他。”
“呵,选秀,不过是男人兴致好的时候消遣的玩意儿。”
“那个宏哥出资的几部剧,你了解过里面的男女主角的事情吗?”
此时,我喝了酒,还有心里那股憋不住的气,话都不经过大脑,“我不想了解,我只想挣钱。”
“陆漫!”
邵景东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