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躲都来不及的瘟神,是我自己给招来了。
简直死蠢!
我洗了脸,敛住情绪,出了洗手间,拿着酒店里的茶叶用着酒店里的杯子泡了茶放在邵景东身前的茶几上。
“邵先生,口渴就喝吧,喝完了,我也好休息。”
邵景东抬眼看向我,“去了哪里?”
他的声音依旧,如果我不了解他的为人,都要以为他单纯第在和我聊天。
今天是网站年会,我穿了一件合身的旗袍,落座的时候抚着臀部裙摆坐下,双手放置在膝盖上,我看见无名指上的金戒指。
我写文的作者简历上写的已婚。
忽然间,我像似有了底气面对邵景东,背脊挺直了些。
“邵先生,这么晚还不回家,不担心你的妻子独自在家无聊吗?”
他的目光在触及我右手上的金戒指时,皱起眉头。
“去年我在海城,你妈、你弟弟找我闹腾问你去了哪里?”
原来是这样。
“真是抱歉啊。”
肯定是我写小说思维发散惯了,脱口而出,“我嘛,结婚去了啊。”
“承蒙邵先生嫌弃,我找了一个对我很好的老公,说来,邵先生兴许还认识呢?”
“现在我可是俩孩子的妈了。”
邵景东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但我现在可不管他这些,下了逐客令,“邵先生,虽然我们之前也是旧识,可现在我毕竟是已婚妇人,还请邵先生喝完茶就离开,我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
邵景东的脸沉了下来。
他一口茶也没有喝,站起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房门嘭的一声合上,我才呼出一口气,后背湿了,我坐了片刻才有力气撑着双腿将房门落锁。
洗了澡,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点认床,更是摸不准邵景东是什么意思,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是游湖。
我没想到这部文会这么火,都完结几个月了,订阅还名列第一。
晚上,下了游艇,网站的几个领导和我一起依旧在讨论着我那部文的后期的事宜,他们打算将我这部小说改编成漫画,还有衍生系列,希望我回去后修改一部分,他们计划再拍电视剧。
我站在路边,几个年轻的男领导打扮很小开,我微笑着听取意见。
不曾想,一股力气将我拉走。
在领导的错愕间,我就进了那辆迈巴赫里。
简直太尴尬,我要怎么与他们解释。
邵景东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后方,“你老公知道你这么晚还与别的男人一起吗?”
“我这是公事,你这幅样子,倒是奇了怪了。”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直接踩着油门离开了。
夜色茫茫,迈巴赫在一处无人之地停下,邵景东开了口,“我没有结婚。”
他结婚与否我又不在意,反正他那样的家庭我配不上。
“可你怎么敢结婚,你是跟了我的女人,”他这话带着咬牙切齿。
我倒是气笑了,“邵先生,我和你都是过去了,难不成我还要为了你守寡?”
“很不好意思,倒是辜负了你的想法。”
邵景东解开安全带,逼近,“陆漫,你……好得很。”
他的气息很重,模样骇人,仄逼车里,我倒是有些怕了,不久前我看了一本小说,男朋友出轨,女主找了男友的叔叔,此时一激,我脱口而出,“绍景东,我是你的小婶婶。”
“小婶婶?”他的牙齿都含着怒意,薄唇就在离我咫尺的地方。
我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唾沫,声音大了提足勇气,“对,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呵呵,”他轻笑一声,“早知道是他,我就不应该救。”
“不就是霍城鑫喜欢你,你以为他真爱你呢?”
我听着邵景东这话,一顿。
片刻后才想着这狗血的情节,天啦,我胡乱编的,让邵景东圆成了。
外面一片漆黑,早上出门,晚上还没有回酒店,我想我的俩儿子了,于是又道,“你滚开,现在你只是我的侄儿!”
邵景东一再逼近,他一手握着我的手腕往下,带着一股狠劲,磨着牙槽道,“以后侄儿只伺候婶婶一人,夜夜笙歌,日日谈欢,不死不休。”
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眼前一暗,邵景东项长的身影压了下来。
“滚……”
我抗议,却被他遏住双手,我身后的软椅放倒成了一张小床。
他在上方,我在下方,如此近,他的气息越发浓郁,黑眸里是怒意与欲望交织,我有些不安。
我离开邵景东后就没有与男人……
“邵景东,你快放开,我是你的小婶婶,我和你的小叔叔……我们已经有孩子了,”我不停地说道。
大约是这话让他停住了动作,只是狭小的车里,空气都绷紧了。
车灯下,我看见邵景东黑沉的脸,比海上风暴来临还要严重。
但我是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他紧紧掐住我的手腕,血液流不过,我的手都乌了。
最后,邵景东还是松开了我,拉开车门,“滚。”
我下了车,邵景东一脚油门就离开了。
不知这是哪里,我拿出手机导航走到就近的地铁口,坐上出租车,回到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抱住我的儿子,我才缓过神来。
我一刻也等不及,在酒店我就给霍启庭打了电话,我想约他见一面。
恰好霍启庭就在我住的酒店附近的咖啡馆,我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将手腕上的淤青抹了点粉遮掩痕迹,去了咖啡馆。
我到的时候,意外看见霍启庭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时尚,年轻漂亮的女人。
顿时,我就想离开,却被霍启庭握住了手腕,“不好意思,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之前我们在闹矛盾。我妈冒昧了。”
女人倒也不在意,她看了看我,“大叔,其实我也有男朋友,比你年轻,比你体力好。”
她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她还拍了拍我的肩,像似规劝道,“姐姐,我看你也很年轻,要不换一个更年轻的,这年头,弟弟可比大叔狼性多了。”
她说完就走。
我倒是有点尴尬了,虽然在来的路上,我就想过一会要谈什么,但现在我真开不了口。
反观一边的霍启庭,他像似一点也没有受到打扰,喊侍者换了一杯咖啡。
我俩都沉默着,最后是霍启庭说了出来,“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