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又自百草间里另拿个碗给秋哥舀了碗灵泉水,摸摸秋哥双头,她下巴朝山洞口点下,对丁有田道:“走吧。”
武器库内的枪支弹药,不动永远都在那,但悉数取出后过了零点又会自动补齐,她既来了自然是要接着屯放武器。
丁有田不是第一次看见简宁用意念搬运武器,他在边上瞧着成箱成箱的弹药凭空冒出来,又自动码垛整齐,仍是忍不住称奇。他心里忽想到,这些武器在简宁过去那个时空,总归得有个来源地,他不由皱了下眉。
待简宁搬运完,他问道:“夫人,你们部队存放这些武器的地方没人看管吗?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真玩意,倘若哪日他们发现短了老些武器,会不会严加看管起来,往后便再也弄不来这些了?”
简宁让他问得愣住了,她暗在心里问系统,会不会有丁有田说的这种事发生?可连问好几遍系统压根不鸟她,就跟死了一样,寂静无声。
不鸟她,大概率就是不会出现丁有田所担忧的情况。
但话还是不要说死,因而简宁摇摇头,“这我可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存在就是硬道理,虽然我也搞不懂这种奇幻的事,就好像你们这说世界上第一批人,是神仙用鱼变的,所以很多人都不吃鱼,而我们那却说人是由类人猿进化来的,你可以理解为猴子,同样我们那也没人吃猴子。”
简宁年少时对人是类人猿进化来的深信不疑,成年后倒是曾经有过疑惑,类人猿也是分公母的呀,那第一对类人猿打哪来的呢?总不能真跟孙猴子似的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搞不懂,想想都脑阔疼。
她更愿相信第一批人类,是由女娲娘娘用泥巴捏好后再吹口仙气,一个个变成真人,然后一代代繁衍下来的。
“罢了,我才不去寻那烦恼,管他是鱼是猴子,我只要知道有夫人在,这些玩意就不会断,要是月国敢入侵,哦对了,你和锦成此去月国有何变故?麻姥的事办得怎样?还有陈掌柜可有见到人?”
简宁想着零点也没多久了,干脆待到零点补了货搬运完再转去,遂拉他进百草间在果树下的草地上坐了,跟他简单扼要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月国之行。
“能安葬在故土,我想宋老爹在天之灵定会感到欣慰,若不是国破,他父女二人又岂会在外飘泊十余年?世人要都能安分守己,不起非份之想,不去掠夺他人之物,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皆是如此,岂不少生多少事端,也能免了离散之苦。”
“唉,都是一个‘贪’字害人啊!古往今来多少人为此葬送了自个的性命!”
丁有田叹口气,扭头朝身后武器库看眼,他是真不希望有机会动用到那些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简宁也不希望,战争是会死人的,尤其是被战火牵连的平民百姓,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她也不觉叹口气。
丁有田忙执了她手,“是我不好,你连日来辛苦劳累我还叹气平白惹你烦忧,快别想这些事了,历朝历代中原君主从未有过主动挑起与他国战事的。可他国若要挑事身为中原人,我绝不答应,少不得要同他们斗上一斗。便是为了我们的娃儿,为了中原千千万万的百姓,也得迎头痛击他们,给他们个教训才是!”
他提到娃儿,简宁才想起问他二妞三妞到底惹了什么事,两人把谁家的娃儿给打了?
“嗨,她俩啊,以前是关起门来内斗,猫一天狗一天的,如今出息了,两人把县学里的几个男娃子给联手揍了。揍得几个男娃儿鼻青脸肿,我已赔了银钱,倒是没拘着她俩赔礼认错,原是她俩也没错,不过因着把人打得狠了,我赔了点抓药的钱罢了。”
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昨儿三个县学里的男娃散学后,在巷子里堵住一个男娃,原因是课堂上夫子提问,那三个男娃里为首的一人没答出来,被堵住的男娃答出来了,得了夫子表扬。
为首的男娃和被堵住的男娃是邻居,两家都是做生意的,大人之间原本就有过节,相互都不往来。为首的男娃便叫了两个平素要好的男娃,散学后在巷子里堵住这男娃,三个打一个。赶上二妞三妞散学回家路过,三妞见他们三个打一个,上前斥责他们不讲武德,有本事一对一。
三妞向来讲规矩,眼里不揉沙子,她不过上前讲句公道话,为首的男娃家里开有间布庄,仗着家里有钱平素就跟小霸王似的,见三妞一女娃子跳出来管他的闲事,气坏了,叫嚣着关她屁事,还当胸一掌欲朝她推去。
出手就是上三路,三妞骂声不要脸,侧身避开,随即一脚照他膝盖踹去。男娃吃痛,手一挥,喊着上,另外两个长期跟着他蹭吃蹭喝的男娃应声扑向三妞。
二妞一见之下不干了,直接抡起书包就朝为首那男娃头上砸去,她和三妞打小跟着简宁习武,手底下都有两下子,那三个男娃娃哪是她俩的对手呀?
双手交上手,巷子里有认出二妞三妞的人高喊,道她俩是县令家的千金,那俩蹭吃蹭喝的一听之下,很不仗义的撇下布庄老板的儿子跑了。
被他们仨堵住的男娃也跑了。
小霸王可不管什么县令千金不千金的,他家里有的是银子,从小到大他只知道有银子才好使,天大的事也有他娘给他兜着,他才不管呢,何况对手是两个比他小的女娃子,他才不放在眼里,当下嗷嗷叫着又扑向三妞。
他不会拳脚功夫,打人向来不是面门就是当胸一拳,上来总是先攻上三路,那嚣张气焰和从前的丁贵丁权极为相似,三妞一时恼了,出手再不容情。
二妞也一样,两个小妞拳脚并用,将小霸王揍趴在地,他娘见宝贝儿子被揍成了胖猪头自然不干,今儿一早竟扯上他跑来衙门击鼓鸣冤,大闹了一场。
这也算是校园欺凌了,简宁知道事情原委后啐了一口,“要我说那男娃就该打,纵容他下去长大就是一祸害!”
“行了,这事已经了结,我眼下只担心陈掌柜,他怕是凶多吉少,但愿不要出意外才好。”
是啊,提到陈掌柜,简宁心下也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