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极其难看，慕容灵然愣愣地道：“对啊。”
赫连瑢玖皱眉道：“向子墨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一点，别和他接触。”
“我也没刻意要和他接触。”慕容灵然无奈，只好把每次见面的契机都说了出来，“你看，因为向子书的缘故，每一次都是他主动来和我见面的，唯一一次主动去他家里，还是因为那日是他弟弟的生辰，看在他也帮了我几次，还给了我爹《百草药论》，让他振作精神的份上，我总不好拒绝，伤了向子书的心。”
赫连瑢玖狐疑道：“真的，就只去过那一次？”
“是啊。”慕容灵然道：“见过之后我就去榆林府了，你也知道，一个月之后才回来，在那之后，就只在致叶斋开业的那天见过他了。”
赫连瑢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开业那天居然还请了他来？”
“不是，我一个小老百姓的，向家是什么人家，我们两家家境身份相差太过悬殊，我怎么可能主动去请他啊。”
“那你怎么在那日见到他的？”
“向子墨说他在明华街有不少的生意，那日是带着他的弟弟来巡视生意的，正巧遇到了致叶斋在开业。”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有理由骗你吗？不过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赫连瑢玖一噎，看着她无辜的眼神，轻咳了一声道：“你别怪我话多，我只是看你年纪小，怕你被骗了。向家能作为富商在京城立足，没有一点儿手段是不可能做到的。向子墨年纪轻轻能做家主，绝对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人畜无害。”
见她直直地瞧着他，又道：“要知道你家的蔬菜现在可是香饽饽，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的。”
慕容灵然很是认同地点头：“你说的对。”
“所以……”赫连瑢玖认真地道：“以后你就别和他有什么来往了，和他沾上会倒霉的，你看，你小叔沾上他家，你们家就差点被他家的赌场坑了，第一次去他家里你和你大哥不就差点出事了吗？”
慕容灵然点头道：“嗯，我听你的，没有必要之事，我不会找他的。”
赫连瑢玖正想松口气，听到她的回答又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有必要之事也不能找他！”
慕容灵然一愣，“为何？”
赫连瑢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一本正经道：“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就是有钱而已，又没权，能帮你什么忙？在京城，钱可不是万能的，还得有钱有权才行。”
慕容灵然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的对，不过我也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子，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不会找他的，人情欠太多，也不好还，而且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赫连瑢玖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乖。”
说完似乎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些模棱两可，猛地收回手，又正色道：“你别误会啊，我只是难得能遇上一个手艺这么和我心意，种的蔬果又让我和家人朋友们都喜欢的人，要是你出了什么事，那以后我可就没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