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我只是……”
“够了。”宁安侯不耐烦道:“你扪心自问,从小我给你请了多少师父,各个都是名师,本来是想你征战沙场,保护国家,有本侯在,你的前程不知道要比其他人顺利多少倍,是你自己吃不了苦。”
“你怕训练也就罢了,我就想让你走科举,但是你呢?依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日一上课不是这病就是那痛,到现在连三字经都背不全,师父都被你气走了无数个,现在连自家的账本你都看不懂,连一般的寒门子弟都不如。”
“以前我在你身上花费了无数的精力你不知道珍惜,现在要求我多关注你了,你早干嘛去了?我现在继续在你身上花费时间做什么?让你成天继续来气我吗?”
“每次都仗着自家有几个臭钱,就在京城胡作非为,作威作福,你自己掰着指头算算,你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哪一件你们家摆平不了是本侯来善后的?”
方宏茂被说的无地自容,头都抬不起来。
他也想按照外祖父规划的路走,可是他就是坚持不住啊。
家里都那么有钱了,他几辈子都花不完,母亲说了,外祖父又没有儿子,也没孙子,宗族兄弟什么的也没什么来往,爵位极有可能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要和一般人一样那么辛苦的去努力啊,他不努力,也什么都会有的啊。
耿裕成也在方宏茂的旁边,见外祖父的眼神时不时地也落到自己身上,他就知道外祖父连带着自己也一起骂了,猛地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虽然比方宏茂好一些,至少三字经背的完,看的懂账本,也能帮着自家做生意,不过也没按照外祖父规划的路线走,也让他失望过无数次。
宁安侯冷哼一声,继续道:“我带你们二人前来,是让你们来陶冶情操,锻炼身体的。你们都这个年纪了,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有多大的出息,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明白大是大非就行了。要是想我高看你们一眼,就别继续让我操心,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明日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知道了吗?”
二人同时闷闷地道:“知道了。”
见二人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宁安侯越看越气,冷声道:“赶紧滚。”
二人无奈,只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乖乖地退下了。
二人路过校场,方宏茂看着还在训练的士兵脸色更阴沉了,咬牙道:“都怪慕容宗他们,他们没出现之前,外祖父虽然对我们不满,但也很少这样严厉地训斥我们,外祖父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是废物吗?我们可是他的亲外孙,他居然这样说,真是太伤人心了。”
耿裕成道:“怪他们又如何?还不是我们自己不争气,谁让我们确实是不如他们,外祖父的训斥一点儿都没错。”
方宏茂皱眉道:“裕成,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