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老妇人嘴里念叨的谢君之。
只见他步履稳健地跨入房门,眼神如鹰般犀利,紧紧地锁定在那对母子身上。
神情冷峻,透露着一种让人不可小觑的威严。
他站立到悠子衿的身侧,挡在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和张二牛,语气沉稳,不紧不慢:“既然你说我家夫人说了,她夫君是大理寺卿的官员,可随意抓人,那我们就按你所说的来便是。”
话毕,他微微仰头,下巴微微上扬,那坚毅的面庞上,透露出丝丝自信与果断。
接着,他手臂果断一挥,动作干脆利落,威严下令道:“剑书,将这对闹事的母子给我拿下。”
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说我夫人借我滥用职权来恐吓你们吗?”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们如果不照此做,岂不是让你白白冤枉了我们?”
那老婆子眼睁睁看着谢君之动起了真火,顿时惊恐万状。
她慌里慌张地高声大喊:“这……这可是京城脚下啊,你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我们抓走,你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你们吗?”
谢君之神色凛然,镇定自若地说道:“你刚刚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我如此做不正遂了你的愿吗?”
“我现在就将你俩带走,而后带到皇上面前去,是非曲直,一辩便知。”
“好好看看究竟是我夫人之前如此恐吓你,还是你在这里信口胡诌?”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让皇上为你评理吗?我这就带你去……”
话一说罢,只见他手臂猛然一挥,旋即便有人上前挟起老妇人和张二牛,径直朝着院外走去。
那老婆子骇然失色,满脸惊恐,双腿仿若失去力气般,“噗通”一声软倒在地,身躯颤抖个不停。
而那张二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战栗不止,双腿筛糠般抖动着,几欲转身逃跑。
他竭力扭动着身子,拼命想要挣脱官差的束缚,口中则不停地苦苦哀求着:“官爷……官爷,小的错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着实是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了,才想着过来讨要些许钱财。”
“这莲花的确是我们心甘情愿卖给那位老太爷的呀。”
“求诸位官爷大发慈悲,饶过小的吧,实在不行,你们把我娘抓去坐牢也行……”
蓦地里,张二牛的脸色陡然一变,手指直直地指向身旁的老妇人,扯着嗓子嘶喊起来。
“就是她,就是她硬要逼我过来闹事的,我原本压根就没打算来呀,我不过就是想弄点闲钱花花而已……”
“我就是想求财,并不想把这条小命给搭上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那老妇人早已被官差抓住,本就吓得要死,再听他儿子这话,她脸色血色全无,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谢君之面庞沉静如水,毫无波动。
他沉着声开口说道:“放了你?你先去府衙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如果你确实没有问题,那我自然会放你走。”
“或者你现在直接说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我也许会考虑是否能够放你……”
“您说的是真话?”
张二牛脸色因激动而涨得通红,一边说着,一边脚步挪动,缓缓地靠近谢君之。
“自然,本少卿说话一向言出必行!”
“那……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张二牛一脸的谄媚笑容。
突然间,他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闪过一抹狠戾决绝之色。
右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左手迅速拉过一侧的悠子衿,将刀子紧紧地架在她那细嫩的脖颈之上。
“你们都赶快给我让开!要是不让开,我这手上的刀子可不会认人……”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嘈杂声四起。
有的人满脸惊恐,吓得失声大喊:“要杀人呐,杀人呐……”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四下奔逃。
悠老爷看着悠子衿被挟持的场景,脸色瞬间被吓得苍白如纸。
他双眼空洞无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随后竟突然直挺挺地晕倒了。
还好他的身侧站着的是谢君之和悠子泽。
在悠老太爷倒下的那一刹那,悠子泽双手紧紧扶住悠老太爷的身躯,没有让其摔倒在地上。
悠子衿眼睁睁地看着悠老太爷摔倒的身影,心头一紧,当即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向前伸出,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谢君之和悠子泽,看着他们稳稳地扶住了悠老太爷,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似乎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惧之色,仿佛周围的危险与她毫无关系。
这与劫持她的张二牛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二牛的脸色愈发紧张,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悠子泽的脸上也写满了焦急与忧虑,他的目光在悠子衿和悠老太爷之间来回切换。
时而紧盯着被张二牛挟持的悠子衿,时而望向靠在谢君之身上的悠老太爷。
须臾,他稳住自己快要崩掉的情绪,对上谢君之的目光,第一次语气极其郑重地说道:“姐夫,我姐姐就拜托给你了,请你一定要保证她平安无恙!”
谢君之微微颔首,眼神坚定而沉稳,犹如磐石一般,透露出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语气坚定,承诺般地回应道:“你和王伯现将阿爷带到屋里休息,这里交给我。”
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