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什么意思,就算全天下的男子死绝了,我也看不上你!”
颜梧怒目圆睁,双颊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差点就要蹦到龙二耳边大喊。
真的是气死他了!!
啊啊啊啊啊……
这人铁定的有病!
颜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心里给龙二划上第一仇敌的称呼。
就在颜梧几近失控之时,谢君之淡淡说了句,“我就是开个玩笑,两位莫要放在心上,现在讨论正事。”
颜梧这才被迫冷静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仍在剧烈起伏,但不再挣扎。
龙二也别过头去,不再吭声。
一时间,书房里一片寂静。
谢君之看着他们,轻咳了一声,郑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开始吧。”
众人闻言,皆收敛神色,转而一脸郑重地望着谢君之,屏息等着他的吩咐。
“颜梧麻烦你,照着我说的,再转换成你自己的语气写在这方帕子上。”
谢君之边说边将方帕子递到颜梧面前。
“这样才能让熟悉你的人相信,这是你留下的绝笔。”
颜梧郑重地接过方帕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草民必当尽力而为。”
他用手沾着碗里的鸡血,问道:“谢少卿,您请说。”
谢君之稍加思索,缓缓说道:“吾名页木,本是费县小小茶馆老板,某日得一贵人赏识……”
颜梧认真听着,手中的笔不停,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仿佛在斟酌着每一个字。
待颜梧写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方帕子递给谢君之:“谢少卿,您看看这样可行?”
谢君之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写的很好。”
颜梧听了,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
谢君之将帕子递到卿云夷手上,“卿老板,你且将这方帕子收好,切记按计划行事,我们等候你的佳音。”
卿云夷郑重地应下,小心翼翼地把方帕子收好。
次日,皇上竟抱病有恙,未能上朝理政。
皇上言道,若有事端,直接呈奏折交予王公公即可。
而应承欢在昨日抵达京城后,随林台墨一同进宫,自此便直接住在宫中,未曾踏出宫门一步。
然而,皇上亦未曾宣召大皇子,此前之事究竟如何,无人知晓个中详情。
至于那男宠之事,经由林台墨亲自认证,在大皇子别院并未见到左老所述的男宠。
故而,此事也就这般不了了之。
左老更是被皇上罚去了半年的俸禄,以作惩戒,让其以此为鉴。
今日上朝之时,仅有中书令文明城恳请皇上处理应承欢之事,其余人等皆无奏本可呈,于是便早早退了朝。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
皇上一句称病,朝中大臣们顿时人心惶惶。
应承欢此刻在宫里,谁也不知她此时究竟处于何种境地。
就连向来在宫中消息灵通的兰贵妃,此番也是查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足见她被皇上藏得极为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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