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张一飞的话,薛楠脸颊微红,露出了一个极其尴尬的笑容,就连杨志华亦是尴尬的轻笑了一声。过去的三角情感问题如今摆在了明面上,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因为好像说什么都不大合适。
“我……我去方便一下!”
薛楠是女子,脸皮很薄,此刻如坐针毡,丢下一句话就起身准备往远处走去了。
“我陪你去吧。”杨志华提议道。
“不用!”薛楠断然拒绝,转身就走。
杨志华忙跟上她,拉住她的手腕:“虽然已经确认了一遍这附近没有丧尸,可还是要以防万一,安全要紧,还是让我陪你去吧。”
“我说了不用!”薛楠态度坚决,甩掉杨志华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楠……”
“算了吧,她是去方便,要脱裤子的,你一个大男人跟去怎么合适,你留下,我陪她去就行了。”
杨志华还想坚持,葛莉莉这时起身,冲他丢下一句话就朝薛楠跟了上去。
有了葛莉莉陪同薛楠,杨志华就放下心来。
“杨班长,看来你还喜欢薛楠大美女哦,不会是想来个破镜重圆吧?”司徒梦开口好奇道。
“司徒,你真的是投错了胎,没当女人可惜了。”杨志华无奈的叹息一声。
司徒梦不解,皱眉道:“为什么说本**没当女人就可惜了?”
“因为你太八卦了!”
杨志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续道,“虽然我们已经步入社会多年,可我是班长,关心每一个人的安危是本分,如果是你司徒要去方便,我同样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司徒梦抓了抓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看来是本**误会班长了。”随即望向张一飞,兴奋的道,“小飞飞,这下你可以大胆放心的追求薛楠大美女了,她现在和咱们的杨班长没什么关系了哦。”
“扯你娘了的淡啊,你个死变态!”张一飞没好气的吼他一声。
“哎呀,跟你小飞飞说多少遍了,请叫我‘梦’啦。”司徒梦眨了眨眼,佯装出羞涩的样子道。
“shut~up!”
“小飞飞,你看看你,都气得说英文了,别气别气,来,跟本**一起做深呼吸,调节调节情绪,啊……哎呀呀呀呀……”
司徒梦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华丽丽的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摔砸在地。
所有人都睁大双眼,望向一脚把司徒梦踹飞的凌修,然后再目测了一下司徒梦飞出的距离,至少有两米。
“咕咚~”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中震撼的想道:把一个成年人踹飞出去两米多远,凌修这家伙的是大力金刚腿吗?
“聒噪!”
凌修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返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这司徒梦比张一飞还要厌烦。
他使的劲是柔力,司徒梦虽然屁~股痛得厉害,却并没有真的伤筋错骨到。
司徒梦索性不起来了,就侧躺着,用肘撑着地面,手掌托着脑袋,满脸幽怨的看着凌修道:“小修修,你坏死了,和小飞飞一样,把本**的屁~股弄得疼的不要不要的。”
不要说凌修和张一飞,就连唐小沫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皱鼻道:“好恶心啊!”
“死变态你听到没有,我表妹都说你恶心了,我擦你大爷的,你这个躺姿简直就像是个躺在炕上等着爷们临幸的老娘们。”张一飞满脸都是恶心。
“好,既然小飞飞这么说,那本**就来表演一段新贵妃醉酒!”
司徒梦一个鲤鱼翻身瞬间从地上站起,接着,手捏兰花指,围着篝火便演唱了起来。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
当男女混音合唱从司徒梦一个人的口中飘出,再配合着他那天衣无缝的表演,那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贵族气质,特别是他在转圈的时候,让人产生了幻觉,似乎那已经不再单单是司徒梦,而是被一位古代的贵妃附了身。
一曲散,人却未反应过来!
司徒梦咳嗽了几声,用男人粗犷的声音道:“喂喂喂,你们看什么呢?唱完了,本**唱完了!”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蛮有成就感的。
众人如梦初醒,对他都是另眼相看了。
“没想到你这个死变态还真是可以啊,要是换上装束,老子恐怕都要以为你是李钰刚了。”张一飞道。
“切,他算什么,本**是要超越他的男人,反串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不过现在嘛,好像没什么**用了,世界都变了,谁还有闲情欣赏这种反串艺术。”司徒梦像个女人一样黯然神伤道。
杨志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司徒,话也不能这么说嘛,等到了幻城,你的这门艺术肯定会受到欢迎的。”
“是啊,幻城有二十多万幸存者,那里就是一个人类小社会,需要各类人才,到了那里你一定有用武之地的。”
“没错,李钰刚不在了,你就是反串大鼻祖了,祖师爷一样的存在。”
“司徒,到了幻城如果混得不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
陈松几人也相继出言劝慰道。
凌修却是摇了摇头,经过社会的熏陶,这些同学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沾染上了利益关系,如今司徒梦表现出了一门精湛的手艺,抵达幻城后很大有可能发迹,这些人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巴结了,在之前他们对司徒梦可是不闻不问的。
在司徒梦拍着胸膛保证“苟富贵勿相忘”的时候,薛楠回来了。
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露着惊恐的表情。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葛莉莉呢?”杨志华急切的询问道。
薛楠战战兢兢,惊魂未定的道:“葛莉莉她……葛莉莉她……要杀我……”声音颤抖,呼吸急促,身躯僵硬,眼神透着无以复加的惊惧。
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而起,仿佛间,迎面吹来的风都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