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将顾无相单手从墓坑中提起来这一手,着实是让在场诸人都无比的震惊,哪怕是以前世界级的大力士,恐怕也做不到如此轻松的把一个成年人提起来吧。
“既然白老大认为规矩得改改,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此间事一了,希望白老大不予追究我们炮灰组的无礼行为。”
闻听此言,白起只道凌修是服软了,虽然内心有诸多的不甘,恨不得现在就活剐了凌修,可是猪皮手里的引爆器让他深深的忌惮,而且顾无相的性命还捏在对方的手里,不管如何,都先救下顾无相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找炮灰组的麻烦。
“只要你把顾堂主放了,我白起绝不追究今日的事情,毕竟是顾堂主无礼在先,受点惩罚也是他咎由自取。”
“当真?”凌修淡淡一笑。
“自然当真,全帮兄弟都在此,若我白起食言,愿受本帮三刀六洞之刑!”白起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硬生生的把怒火平息。
“好,我信白老大!”
凌修将顾无相朝前方扔了出去,与此同时,从旁边一名炮灰组成员腰间抽出一把长刀,一刀把在空中飞出的顾无相左臂给砍了下来。
“噗~”
鲜血飞溅,一条完整的人类手臂抛飞到四五米远的地方。
顾无相重重摔落在离白起不远的地面上,惨叫了几声后再也忍不住剧痛而昏厥了过去。
嘶……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不是说好的要放了顾无相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每个人只睁大双眼,一脸骇然的望着那道提着一把染血长刀,笔挺的身躯如同一棵松树般站着的身影,气温不算冷,但众人却感觉不到丝丝的温度,一阵风吹来,还让他们浑身的毫毛都不受控制的竖立起来。
白起看了看昏迷在血泊之中的顾无相,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抬起头睚眦欲裂的瞪着凌修:“你……你……”
凌修将手里的长刀扔回给炮灰组成员,淡然的道:“白老大刚说了,顾堂主受点惩罚也是咎由自取,我只是按照白老大的话做事,让他受点惩罚而已。”
我~!@@#¥……
双腿中枪,左臂被活生生砍下来,妈~的这只是受点惩罚而已?
白起的双目在喷火,但一想到这座山坡里埋下了大量的炸弹,刚才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下了一番不追究炮灰组责任的话语,思量了好半会,终于是选择隐忍。
“好,你……有种!”脸上皮肉止不住的抽动。
“多谢白老大夸奖。”凌修笑道。
白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生吞他的血肉,把目光移开:“来人,把顾堂主抬回去,请赵医生救治!”
“是”自有两个白帮成员跑上来抬顾无相。
没多时,所有白帮成员都退回了驻地。
但是从这一天或者说从这一刻开始,没有人再把炮灰组当成可以任意蹂躏的对象,死了一个王书桓,却来了一条如嗜血饿狼般狠辣的十七,不止他是一条狼,现在整个炮灰组都变成了一群致命的饿狼,谁要是不开眼去招惹这群狼,结果就是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下,那顾无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场葬礼风波就此过去,中午时分,小山坡上多了一个小土包,那便是王书桓的坟墓。
白起透过窗户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小土包,每每看到,他就感觉是有人在大声的嘲笑他,让他这两天连一点玩女人的兴致都没有了。
特别是当听说猪皮手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炸弹引爆器,实际上就是一个听歌的mp3,小山坡下也没有埋藏有炸弹时,他差点气得喷出一大口老血出来。凌修对他来说何止是眼中钉肉中刺,更是扎在他心脏上的匕首,让他想起来就感觉到剧痛。
【炮灰组住区】
“七哥,杨庆楠和周广琦送这两个妞来伺候你是几个意思啊?”和尚看着眼前两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好奇的温道。
这两女子的样貌虽然算不得十分出众,但也还算看得过去,皮肤很嫩、很白,感觉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水来似的。
猪皮和老大同样是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后脑勺。
凌修不语,他很清楚杨庆楠和周广琦这是在拉拢他,也就是说,这两人是狼子野心,一直在等着机会一举夺掉白起的权力,成为这个牧场驻地新的老大。
可他没有任何的兴趣参与到这种纷争当中,等过一阵日子,他就会离开,白帮的事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淡淡的道:“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的主子,我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事情!”
听闻此言,两个女子突然跪在了地上,可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向凌修磕头,神情充满恐惧。
凌修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和尚。
和尚顿时大吼:“七哥让你们回去,你们哭什么?又怕什么?”
“和尚哥有所不知,杨堂主和周堂主对我们说,要是不能争取到留下来服侍七哥的机会,他们就会把我们杀了喂丧尸。”
“是啊七哥,求求你让我们留下来吧,我们不想死!”
两个女子泪流满面,声音都是颤音,显示着她们极度忐忑和害怕的内心。额头把地板磕得“咚咚”直响,红了一大块,到最后更是磕破流血了。
凌修看得心里烦躁,命令道:“别磕了,站起来!”一挥手,“猪皮,叫杨庆楠和周广琦过来。”
“哈哈哈……十七兄弟,不用麻烦别人了,我们现在就过来了。”
人未至,声先至,笑声洪亮,不多时,杨庆楠和周广琦在几名手下的随同下大跨步走了进来。
“看来我们跟十七兄弟是心有灵犀啊,兄弟想见我们,我们也想见兄弟您,想跟你好好的唠唠,掏掏心里话。”周广琦嘿嘿笑道。
那两个女子赶忙退到了一边,低下了头,身躯瑟瑟发抖,对杨庆楠和周广琦那是无比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