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对张一飞相当的无语,心里明明喜欢,却又拉不下颜面承认,他突然想起当初上大学时候这个家伙当着全班人说的话。
“哥的老婆绝对要跟仙女一样漂亮,有气质,有内涵,皮肤白嫩,看一眼是西施,看第二眼是妲己的那种!”
那时候司徒梦立刻就回应了:“那万一你的老婆长得很一般,而且还跟凤姐一样该怎么办呀,小飞飞?”
“靠,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老子只爱美女,丑女只会让哥呕吐。这样,三十五岁以后咱们都带老婆出来溜溜,看看谁的老婆最丑,老婆最丑的那位就脱光衣服跑街上裸奔去。”
“妈呀,玩这么大!”
“麻辣隔壁的就玩这么大,不玩的是怂逼、软蛋!”
往昔情景历历在目,仿若昨天,凌修知道,张一飞是过不去那道坎,以前驭女无数,每一个都比摩罗思妍漂亮,却一个都没成为张一飞的老婆,结果现在栽在摩罗思妍手上,就算心里对摩罗思妍有感情,怕是也很难接受。
想及此,凌修就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这时,摩罗思妍几步冲了上来,扯住了张一飞的左耳,咬牙切齿的道:“张一飞,你刚说什么别以为老娘没听到,老娘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娶我,二是老娘娶你!”
“擦,这不都一个样吗?”
张一飞骂娘,耳朵传来剧痛,疼得他倒抽凉气,连眼泪都飙出来了,“疼疼疼……你个臭婆娘快放手,再不放手,哥的耳朵都要被你扯下来了。”
“你答应我就放手!”摩罗思妍又用力扯高些,张一飞的整个脑袋都偏过了一边。
这种痛难以忍受,张一飞哪还敢嘴硬,立马服软:“好好好,哥答应你,哥答应你总行了吧。”
摩罗思妍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松开了他的耳朵。
耳朵得到释放的张一飞不住的倒吸凉气,使劲的揉搓左耳,躲到凌修的身后,实在是怕了摩罗思妍了,当然,他刚才答应也是权宜之计,要是真不答应,他很确信自己的耳朵会被摩罗思妍这个臭婆娘给扯出血来。
对于这两人的事,凌修也不想过多的理会。
干咳了几声,冲摩罗思妍淡淡的道:“思妍小姐,有些事情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血夜族的族长是不是叫摩罗墨舞?”
这一席话,登时将摩罗思妍拉回到了现实,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族长的孩子,她就一阵颤抖,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作为血夜族的重要成员之一,她早就听说过原世界那段往事,他们的族长跟神族的一位男子相恋,还生有一个孩子。
但不管是当时的神族还是他们血夜族,都在竭尽全力剿灭那个孩子,因为那孩子对两族来说都是天大的耻辱。之后,血夜族找到了一件婴儿的血衣,族长亲自证实那是她孩子的血衣,宣布她的孩子已经遇难,再之后,便来到这新世界,组建义军,反抗神族。
此时此刻,那个遥远,并且已经宣布死去的族长孩子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摩罗思妍又怎会不感到震惊。
“思妍小姐?”凌修出声。
“啊?”
摩罗思妍从思绪中醒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血夜族的族长是不是摩罗墨舞?”凌修问道。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摩罗思妍内心有种呼之欲出的震撼。
凌修沉默了片刻,遂答道:“她是我母亲。”
竟然真的是!
摩罗思妍单膝下跪,左手放于胸口,恭敬的道:“血夜族第三家族摩罗思妍,参见少主!”
说着,朝凌修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围群众无不傻眼……
少主?挑战狂人的老大是血夜族的少主?这也太戏剧性了吧!
热狗、烂人、猴子他们亦是呆呆的杵在原地,面面相觑,大脑现在是一片空白。
“靠,什么情况啊老叶?”
张一飞眨了眨眼,显得很不可思议,而后赶紧劝道,“喂,赶紧站起来,干啥玩意这是,向老凌行这么大的礼,这是要折他的寿啊。”自然不是真的认为会折凌修的寿,而是很不爽摩罗思妍下跪,谁叫他在意这个女人呢。
说着,还主动上前,将摩罗思妍搀扶起来。
“少主?”凌修皱了皱眉,对自己这个身份表示相当的不解。
摩罗思妍重重点头,恭敬道:“你是墨舞族长的儿子,那你自然便是我们的少主!”
墨舞族长?
我母亲她真的在这,而且还是血夜族的族长!
凌修诧异不已,他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甚至于去神城找寻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希望也并不是抱得特别大,只不过是得知了亲生父亲的下落,身为儿子,没有可能不来这走一趟的道理。
“你们族长在哪里?带我去见她!”语气显得较为急切。
“族长大人不在这里!”
“那她在哪?”张一飞好奇问道。
摩罗思妍沉默了片刻,便如实答道:“我们血夜族总共有四大家族,分散于各地,统领着各自的义军,等待时机成熟之日,便向神族发起总攻,我是第三家族的传承人,被分配在这竞技岛,吸纳各地的勇士加入义军,共同反抗神族的统治,族长大人属于第一家族,她在普陀岛!”
“普~陀~岛!”
凌修轻轻呢喃了一遍,将这座岛屿深深的刻印在了脑海中。
“普陀岛位于竞技岛的东方,离此有上千海里的路程,只是……”摩罗思妍神色有些异样,吞吞吐吐,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敢妄自说出来。
“老叶,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呗,你也知道了,老凌是你们血夜族的少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他说的啊。”张一飞道。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摩罗思妍最终抬起头,对凌修道:“少主,你舅舅也在普陀岛上,当年你刚出生时,血夜族中主张把你除掉的就是以你舅舅为首,你若是去普陀岛,一定得提防着他。”
“我舅舅?”
凌修一阵惊愕,随后却是苦笑,他从小到大一直就是孤儿,孑然一身,来到新世界,亲生父母出现了,而后又多了个舅舅,实在是感觉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我去,舅舅杀外甥,妈的这不是宝莲灯里的桥段吗,典型的二郎神啊。”张一飞看向凌修,为凌修感到愤愤不平道,虽然当年他也还是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