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不愧是僵尸之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其他人甚至都未反应过來怎么回事,他一掌便已经击中了拂尘散人的正胸部位,余飞见状不禁心头一紧,他知道后卿的厉害,尽管拂尘散人并无常形,却也未必能够受得住这么一掌,更何况他被将臣伤了本然真元还尚未恢复,如今再受如此一击劲掌,也不知能否挨得过去,虽说余飞心里也有些看不惯他,但却并不想他现在就挂掉,还得让他帮忙寻找九幽冥王的下落呢,所以,他心里只是希望拂尘散人能够硬抗下來,毕竟对于他这无象之躯來说,前胸并算不得是要害部位,
然而后卿这一记劲掌却在顷刻之间将拂尘散人那一身黑袍震得粉碎,望着缓缓落下的碎布屑,余飞心中的希望也在瞬间破碎了,他沒料到这一掌的劲道竟如此之强,拂尘散人恐怕是凶多吉少,说不定已经魂飞湮灭了,
后卿沒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轻松便解决了拂尘散人,还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将臣一直都在他面前强调此人有多厉害,在愣了片刻之后,他仰头笑道:“哈哈,什么无象之躯,原來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还亏得将臣大神把这妖人说得那般厉害。”
然而余飞心里却有些疑惑,拂尘散人的反应速度他曾经见识过,在他看來,恐怕绝不在后卿之下,然而后卿刚才这一掌击过去,他却为何不做任何躲闪呢,是因为本然真元受损,躲不过去,还是故意让后卿杀了自己,亦或其实他早已躲开了,后卿击中的只不过是一件空袍而已,
想到这,余飞赶紧催出灵识仔细探查了一番屋内,但却的确沒有发现拂尘散人的踪迹,甚至连一丝稍微特别一点的气场都沒有,看來只怕真是已经魂飞湮灭,余飞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愣了半晌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道:“看來寻找九幽冥王下落的事只能依靠自己啦。”
当后卿得意地将自己一掌击杀了拂尘散人之事告诉将臣时,正在闭目打坐的将臣猛地睁开眼睛,倏地一下站起身來,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你竟杀了那妖人。”
后卿沒想到将臣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还以为他是要怪罪自己,赶忙说道:“还请将臣大神恕罪,我本并无打算杀那妖人,只是那妖人实在太过可恶,满嘴恶言,竟还敢诋毁将臣大神您,我也是一怒之下才会出手,原本只想教训他一下,却未料到他竟那么不堪一击……”
还未等后卿把话说完,将臣摆了摆手,说道:“本座并非是要怪你,倘若你真能杀得了他,倒是件好事,只是恐怕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将臣大神您是担心那妖人还沒死,放心吧,他已经被我一掌击得魂飞湮灭,绝无生还的可能。”后卿说道,
将臣冷冷一笑:“哼,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当初他被本座的破天金光击中,也未曾魂飞湮灭,难道你认为你一掌的功力会强过本座的破天金光么。”
“什么,。”后卿脸色一变,在愣了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会不会因为他之前被您伤了本然真元,功力大减,所以才会……”
“不可能,那妖人乃是无象之躯,恢复得极快,经过这么些时日,功力至少已恢复至七八成,若真与你交手,你还未必赢他,依本座看,妖人是故意在你面前虚晃一枪,借此机会遁逃了。”将臣分析道,
听了将臣所说,后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急败坏地说道:“那……那再我去将他捉回來。”
将臣却制止道:“罢了,由他去吧,留他在此杀又杀不得,用又用不得,逃了也好,只是本座这番话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就让他们以为那妖人已经死了。”
“是。”
在得知拂尘散人的“死讯”后,坤元子一下子愣住了,他嘴角微微蠕动了许久,终究还沒有多说什么,但余飞看得出來,此时他心里的情绪有多么复杂,毕竟他和拂尘散人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纠缠得清楚的,
余飞带着坤元子前往拂尘散人的房间清理他所留下來的“遗物”,他來的时候并未带多少物品,除了随身所穿的那一身黑袍之外,余飞隐约记得当时他手里好像还拿着玄冥鬼杖,背上还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
两人走进房间,一眼便瞧见那个包袱就在房间内的一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但却并未见到玄冥鬼杖,余飞在屋内找了一圈,也未能找到它的踪迹,
他以为是不是乌奴拿走了,便找來了乌奴,然而乌奴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
余飞不禁觉得有些纳闷,难道玄冥鬼杖长着翅膀自己飞走了么,还是自己记错了,其实拂尘散人來的时候压根就沒拿玄冥鬼杖呢,
余飞正百思不得其解,坤元子已经将墙角的包袱打开了來,
“这是何物。”
听到坤元子的话,余飞扭过头去一看,只见他手里正拿着一副残破的卷轴,
余飞脑子顿时一激灵,说道:“是九幽冥王的画像,道长,给我看看。”
坤元子将卷轴递给了余飞,余飞小心翼翼地摊开了卷轴,
“余兄弟,你说这就是九幽冥王。”望着卷轴上那副面目狰狞的妖魔形象,坤元子疑惑地问道,
余飞点了点头:“拂尘前辈当初是这么说的。”
坤元子皱着眉头说道:“鬼道中人都会供奉九幽冥王,贫道曾经见过九幽冥王各种形态的雕像,而他这副模样贫道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又好像在哪儿见过。”
“原來道长你也这么觉得,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像便感觉似曾相识,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两人盯着画像瞑思苦想了许久,余飞忽然一拍脑门,大声喊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
“在哪。”坤元子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