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逸清与巨怪的距离越來越近,坤元子的一颗心都揪了起來,余飞已经被这巨怪给吞噬了,倘若白逸清再遭其毒手,那么剩他独自一人逃回去,又有何颜面跟其他人交代呢,
想到这,坤元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大喝一声,抽出随身的至宝,,那柄九转阴阳尺,从侧面朝着巨怪猛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巨怪却忽然停了下來,它在半空中悬停了半秒之后,竟全身剧烈的抽搐起來,并伴随着发出了一阵凄厉地惨叫声,
白逸清刚好冲到了巨怪的面前,巨怪的身体忽然出现的奇怪状况令她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來,这是一个好机会,她懒得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赶忙将九条灵尾往前一甩,立刻九道散发着柔光的凌厉气箭直向巨怪那两颗泛着红光的硕大眼珠子射了过去,
巨怪丝毫沒有躲闪的意思,双眼被凌厉气箭射了个正着,身体抽搐得更加厉害了,
坤元子也冲了过來,他一翻身,骑到了巨怪的头顶上,手持九转阴阳尺,使出全身气力,朝着巨怪那两根如棒槌般的犄角间之间便**了下去,
在坤元子心里,他始终认为,这巨怪就是一条变异了的土性神龙,而龙的身体之中最为脆弱的部位,便正是位于这犄角之间,所以他决定试试看,
这怪物依然未做任何躲闪,而坤元子这一下的力道极大,竟直接从怪物的犄角之间插入了它的脑门内,
怪物仰头发出了一声近乎绝望的哀嚎,紧接着硕大的身体便迅速往下坠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如山体滑坡般的轰隆巨响,整个地面仿佛都抖动了几下,
坤元子还悬浮在半空之中,他一时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在做梦吧,难道这巨怪被自己如此轻而易举便干掉了么,要知道以他目前的修为,即便是对付一条普通的神龙也沒有取胜的把握,
白逸清飞了过來,开口说道:“老道你还愣着干嘛呢,还不赶紧想办法将这怪物的肚子划开,把余兄弟给救出來。”
坤元子这才反应过來:“对,对,得赶快将余兄弟救出來。”
两人立刻从半空中落到了地面,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巨怪,此时巨怪尚未毙命,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还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低吟声,
“老道,让我來划开这怪物的肚皮,若是那些妖人來了,就靠你先挡着了。”白逸清说着,便在巨怪身旁盘腿坐了下來,
她所说的妖人自然是指赢勾等人,也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跑去了哪儿,倒是听赢勾好像说是要撤,但万一他们再杀一个回马枪,那么现在仅凭坤元子和白逸清两人,恐怕完全不是对手,
坤元子点了点头,手里握紧了那柄九转阴阳尺,警觉地探查着四周,白逸清则将九条灵尾散发了开來,很快便在胸前聚出了一团柔白灵气,她是想化气为刃,将巨怪的肚皮划开,不过这怪物的皮看起來极为坚硬厚实,究竟能不能划开,她心里并沒有多大把握,得先找到巨怪肚皮处最为薄弱的地方,
白逸清正全神探查着,巨怪的肚皮处却忽然闪过一道金光,把白逸清给吓了一跳,以为是这巨怪又活了过來,还未等她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巨怪的肚皮竟凭空开了一道两米余长的大口子,紧接着,只听得“哗啦”一声,一大滩肠子、内脏之类的玩意伴随着黑红的血液,从那道口子处流了出來,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白逸清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沒出手呢,这时候,一个浑身沾满黑血的人从那堆无比腥臭的污血内脏中站起了身,坤元子听到动静,也立刻转过身來,
“是余兄弟吗。”白逸清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和坤元子一时都未能认出眼前这人是谁,不过毕竟巨怪刚刚吞下的人也就只有余飞而已,
“哇……”这名满身都覆着污血的人还沒來得及回答白逸清,却先疯狂地呕吐了起來,其实也是可以理解,任谁在这巨怪如此腥臭的肚子里呆上一会,恐怕都得恶心得半死,
坤元子由这“哇”的一声听出了正是余飞的声音,立刻大声喊道:“还真是余兄弟。”
他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冲上前去,赶紧将余飞扶到了一旁,他是飞僵之身,对这腥臭味倒是并不排斥,更何况他根本就沒有胃,自然也就不存在反胃之说,
待余飞终于呕吐完了,才站直了身子,缓了口气,开口骂道:“操他妈的,这玩意居然想吃我,老子就搅烂你的五脏六腑。”
听余飞这么一说,白逸清和坤元子这才发现,巨怪那流了一地的肠子、内脏等等,早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
坤元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方才是余兄弟在这怪物的肚子里边折腾,也难怪它会忽然便抽搐了起來。”
白逸清笑道:“呵呵,我就说余兄弟不会有事,区区一条变异的土龙而已,又怎么伤得了余兄弟呢。”
“这玩意真是土龙么,我怎么觉得不像呢。”余飞望着眼前的巨怪尸体说道,
坤元子皱着眉头说道:“想必是邪教中人改变了此地的风水,才使得盘踞在此地的神龙产生了变异,变成了这么一个非龙非兽的怪物。”
“对了,赢勾和姓王的那帮家伙呢。”听坤元子提到邪教中人,余飞这才想起他们來,
“哼,这帮家伙召唤出这玩意之后,似乎立刻便逃走了,现在要想再将他们抓回來,只怕不易。”白逸清说道,
“那可怎么办,若是让姓王的那家伙跑了,谁來帮我们洗脱罪名呢。”
余飞话音刚落,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的一颗大树后面传了出來:“呵呵,诸位不必着急,那姓王的自然是跑不掉。”
三人都是心头一惊,如此近的距离,他们竟然都沒有察觉到树后有人,特别是坤元子,他刚才还特意仔细探查了一番,竟也未有丝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