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问一,大汉说一,韩宇问二,大汉说二。一番问下来,韩宇对离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离界又叫离火大陆,总共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大域,每一域都地广无边,普通人走几辈子都走不出所在的域,面积比整个云之大陆还大。
韩宇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南域,距离东域落红山脉无尽之遥远,用大汉的话说,以他的修为天天赶路,没个十年八载是赶不到落红山脉的。
问清之后,韩宇便离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把大汉唬得一愣一愣的,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冷汗。
落红山脉,位于东域腹地之内,山脉之中雄山无数,几乎每两座山中就要有一座火山,每时每刻都有火山喷发,岩浆冲到高空洒下,犹如鲜血洒落,故而有落红之名。
但是在落红山脉之中,却有一处洞天福地,重峦叠翠,花香鸟语,似不属于离界之地。这里便是离界有名的大势力飘渺宫的所在地。
飘渺宫位于落红山脉主峰擎天山之上,浮云缭绕,无数浮岛绕着擎天山而建,让这里犹如一方天外世界。
飘渺宫的修炼之法主要修心,超然于世外。门派上下的弟子,各个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不像一般的门派充满明争暗斗。平常时间门派上下,都是充满欢声笑语。
但是最近几日,着实让飘渺宫的弟子火烧心头,暴躁不已。只因一个登徒浪子挡在飘渺宫山门之前,扬言要取飘渺宫圣女为妻,飘渺宫不肯,便一直堵在门前,不让飘渺宫的人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飘渺宫圣女,那可是飘渺宫上下心目中的女神,未来飘渺宫的一宫之主,岂容如此亵渎,飘渺宫的威严,也不容被此践踏。
飘渺宫不少弟子冲出山门,要与那登徒浪子一较高下,结果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便全部败北。来人乃是一位圣人。
最后,李清灵不得不亲自出面了。
“孟醉生,你圣天宫与我飘渺宫历来交好,你如此这般,是要坏了双方的情谊,毁你圣天宫千年声誉。我劝你速速离去,此事我们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李清灵一袭玄青长裙,犹如九天玄女下凡尘,虽是怒言,却也不带一点烟火气。
在李清灵的对面,站着一个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青年,从李清灵出来,眼神便从未离开过她,笑眯眯的道:“灵妹妹,就因为我们圣天宫与贵派历来交好,我才想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进一步,你我若是比翼双飞,圣天宫和飘渺宫岂不是更加亲上加亲了,我相信圣天宫和飘渺宫的列祖列祖都会感到高兴的。”
“你……”李清灵被孟醉生说得又羞又怒。两片红霞飞上脸颊,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让孟醉生神魂颠倒。
“自从第一次见到灵妹妹,我便对天许愿,今生非灵妹妹不取,灵妹妹你难道不被我的一腔痴情所感动吗?”孟醉生一脸如痴如醉的道。
“无耻……”就是李清灵的好脾气,也不由怒骂。
“哈哈……”孟醉生不怒反笑,道:“我既然已经来了,不抱得美人归是决不罢休的。”
李清灵的脸色从娇红变成了铁青,暗自咬着牙齿,浑身气得发抖。
“后生,你太欺负人了,就是孟尝来我飘渺宫,也不敢如此放肆!”突然,一道冷厉的喝声响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出现,竟是瞬移而来。杵着一根龙头木杖,红光满面,一双眼睛深邃如星空。
“师祖!”李清灵轻唤了一声,急忙行礼。紧接着,一个宫装美妇从飘渺宫飞了出来,正是李清灵的师傅,飘渺宫宫主。
“拜见前辈。”孟醉生遥遥对着老妪行了一礼,表现得倒很真诚。
老妪道:“既然你称我一声前辈,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你速速离去,我们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孟醉生直起身子,笑道:“前辈此言差矣,我真心追求李清灵,寻找我自己的爱,前辈没有插手之理啊!”
老妪微怒道:“我飘渺宫的圣女,岂有嫁人之理?你明明知道我们飘渺宫的规矩,你还来,这是藐视我飘渺宫的威严!”
老妪手中的龙头拐杖往虚空一杵,虚空顿时碎裂,化作一道恐怖的大裂缝向孟醉生奔袭而去。
孟醉生不动声色,撑起一个护罩,那裂缝接触到护罩便停了下来。
“前辈,规矩是人定的,自然可以该!”孟醉生笑嘻嘻的道。
“放肆!”老妪大怒,一杖向孟醉生敲去。
他们你来我往,却没人发现李清灵眉宇间浮上了一抹愁容,一旦成为飘渺宫的圣女,便得一生守身如玉,这对于她来说,是一道挣不掉的枷锁。
孟醉生倒飞躲避,道:“前辈,你这样对晚辈出手,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老妪重重冷哼一声,道:“等我抓了你,亲自交给孟尝,我看他如何给我交代!”
孟醉生道:“前辈,你这样就有些太霸道了。要不这样,如果晚辈今日败了,不但从此不纠缠李清灵,还主动到前辈面前负荆请罪,若是晚辈侥幸赢了,那就请前辈成全我和李清灵的婚事。”
“满嘴胡说八道,看打!”老妪气得脸色涨红。
“前辈,我就当你同意了。”孟醉生又避开老妪的击打,道:“晚辈得罪了!”
当老妪又一拐杖打下,孟醉生不再躲避,一把便抓住了老妪的拐杖,猛一用力,直接从老妪手中把拐杖夺了去。
老妪大惊失色,急忙抢夺拐杖。她没想到孟醉生敢还手,大意之下被孟醉生把拐杖给夺了。
“前辈,还你!”
孟醉生把拐杖拿在手中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反手丢给老妪。老妪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妪一把抓向拐杖,拐杖竟是从她的手中划过,把她的手皮磨破。老妪眼睛猛然一缩,没想到孟醉生的力量这么大。
“得罪了!”就在这时,梦醉生的声音在老妪的耳旁响起,一只手掌拍在了老妪的腹部,老妪疼得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倒飞而去。
“前辈,承让了!”孟醉生停下,对着老妪拱了拱手,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