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能慌张的点点头去请大夫了。
“状元爷,是谁绑架的你?”京城来的二名护卫紧张的问道,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绑架状元郎,更可恶的是,他们可都是任大人训练出来的死士,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状元郎被绑架了,幸好状元郎平安的回来了,要是出点事,他们有什么脸面回京见任大人?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个女子,而且很讨厌他,韩子然回想着自己被绑进麻袋后的一切,当想到那女子对自己的拳打脚踢,他顿觉脸上的伤口又开始生疼。
挣开麻袋时,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小山头,离韩家约有一里地。
“状元爷仔细想想,可有仇人?”
“子然能有什么仇人?他一心读书考取功名,就连朋友也没有几个,也不常出去,又哪来的仇人。”韩母在边上哽咽道,对子然,她这个做母亲的从不舍得打一下,是谁这么狠心把子然打成这样,打得差点连她都认不出来:“疼吗?”
韩子然淡淡笑笑:“我没事。”啊……这一笑扯动了伤口,真是嘶嘶的疼啊。
“状元爷,有几个人绑架的你?”
“应该只是一个人。”一个吧?是一个吗?韩子然能确定是一个人,可若是女子,能将他扛到一里之外吗?还有,母亲也说了,他只一心读书,不常出去,再者,他一堂堂男儿又怎会跟一个女子去结仇?
“老夫人,”一护卫又问韩母:“您再回想一下,韩家可有什么仇人,或者对韩家不满的人?”二护卫心中也着急啊,一个乡下村子,竟然还存在着他们也察觉不出来的高手,这高手对状元郎要真有什么歹意,而这次的绑架只是一个警告的话……这么一想,二人心中都惊出一身汗来。
韩母看着儿子的惨状,已经泣不成声,只能摇摇头,好一会才道:“我们韩家做人,向来是不亏欠什么的,知恩图报,哪怕一点小事,也不会去委屈了人家,哪来的仇人。若说不满,村里人家,总会有些磕碰,可想来想去,也没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此时,韩二哥带着村里的大夫回来了。
“听说状元郎受伤了?人哪?幸好我今天没去出诊啊。”村里的大夫向来和韩家的人要好,又是看着子然长大的,如今一听韩子然受伤二话不说放下早饭就来了。
“我在这里。”韩子然淡淡道。
大夫一看到站在旁边的韩子然,瞪大眼看了半天,脚下一软,幸好及时稳住:“子,子然?你,你怎么被打成猪头了?”
韩子然:“……”那个女人下手真是太狠了。
半个时辰之后。
大夫从韩子然的书房走了出来,并且交给韩母一张药芳与几瓶活血化淤的药走了。
临走前,韩母再三叮嘱大夫要帮他家保密,并且送了一篮子的鸡蛋做为谢礼后才放大夫离开,她自个抓药煎药去了。
韩子然坐在书房里寻思着整个经过,却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去想它了,起身收拾起书来。
过几天就要上京赴职,但他现在这模样,这模样?好像他还没看到过自己被打后的样子,只觉脸上肿得不行,再加看回来一路上那些人都没认出他来,想来应该不是很好看吧。
走到了木盆边上,韩子然本想洗把脸,将脸洗干净后涂些药膏,却在看到水里倒映出来的脸来,双手一抖,手中的汗巾掉到了盆里。
大夫诚不欺他,果然是变成了一颗猪头啊。
一声轻叹,韩子然重新拿起汗巾,绞干,一点点擦试起脸来。擦完,又搓了搓汗巾,将它整齐的挂好。
端详着这个说是他书屋同时也是他睡觉的地方,韩子然是有疑惑的,他失去了记忆,并不表示他失去了判断力,以家人对他的重视,怎么可能让自己睡在书房,而让那二位陪他回来的护卫却睡在主屋呢?
虽然母亲说是他为了读书方便而睡在书房,可他心里总觉得不是如此,还有,自回到了韩家,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忘了。
母亲让他收拾下书房,看有什么是要带上京的。
这些书,他都没什么印象,但翻开后,里面的内容他又能悉数知道,想来自己是将它们都熟读过的。
韩子然又推开了抽屉,抽屉里放着三本厚厚的书,已旧,想来应该是他失忆前颇为喜欢的,拿起其中一本随便翻了几页,随即手一停,翻开的这页中竟然有一封信,封上写着:韩子然亲启。
韩子然有些诧异,只因这信封上的几个字迹极为熟悉,不就是他自己的字迹吗?
拿起信端详了片刻,将它拆开。
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底。
韩子然:
如果你拆开了这封信,那应该已经失去了记忆。
是不是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很惨?那个女人曾经说过,如果我,也就是你,抛弃了她的话,会狠狠的揍我一顿。
是不是在想我是谁?我是韩子然,也就是没有失去记忆时的你。
韩子然的眉心动了动,这封信,整整有四五页之多,竟然是没失去记忆前的他写给了失忆后的自己的?这……这怎么可能?那时候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后将失去记忆?
他坐了下来,一字一字往下看。
信中写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么会知道自己将失去记忆的?是那个女人说的,当然了,她一直说是我抛弃了她,不要她了。可我觉得我不是她所说的那种人,如果她跟我说的事都成立的话,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时候的我,一定是不记得她了。
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嘿嘿,不告诉你。
韩子然:“……”事实上,他并没有明白这段话的意思,韩子然继续往下看。
是不是更奇怪,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我将抛弃她呢?因为她说,她是重活了一世的人。重活一世?我当时听到她这样的话时,嗤之以鼻,这世上哪有人能重活二世啊,不过在我写这封信时,我已经信了。啊,你一定在笑,身为读书人竟然也会信这种满口胡言的话,我就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