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的脸瞬间红了,总觉得这个男人说情话是越来越顺溜了。
离开了任府,一行人自然是来到了韩子然的官邸,想来这官邸应该是任大人安排好的,竟然离任府并不远,所以也是在长安路上。
韩家人的激动之情自然是不用提,长安路,非富即贵啊,还有这官邸的门口也有一对石狮,里面的格局自然也不会太差。
马车刚停下,那官邸的门便开了,张刘从里面走了出来,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三四名小厮。
“见过大人,夫人,老夫人,几位爷,还有夫人们。”张刘朝着萧真,韩家众人都行了礼。
一时,韩家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对张刘,他们当然是熟悉的,特别是韩家大哥,二哥,大家都在一起共事,韩家大哥便笑说:“张刘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张刘也回笑说:“如今韩大人来京城任职,咱们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这称呼哪能一样呢?”说完,便看着韩子然道:“大人,里面的一切在你们来之前车非夫子已经命小的安排好了。”
韩子然点点头:“有劳了。”
张刘退开,便指使着家丁将所有的东西往府邸里般。
“张刘哥,这些下人都是咱们家的吗?”张氏见有几名小厮在搬东西,屋里又走出来三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来帮着她们拿小包袱,激动的问道。
张刘笑笑道:“这些下人都是我们家大人府上的。”我们家这三字,指的自然是韩子然与萧真。
刘张神情恭敬,没有半点不敬,那模样可完全是一副拿这张氏当主人家的模样,可这话说出来却让张氏脸色不对了,只一时不知道反驳什么。
“娘,你看,好漂亮的大堂啊。”进了屋,最先看到的便是大堂了,柳氏挽着韩母的手,看着堂内这些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的家具,惊呼道。
韩母点点头,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的小儿子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爹,娘,快来看,好漂亮的花园啊。”韩家大哥走出了大堂,就激动的叫道。
一行人又出了大堂去看花园。
此时,韩家二哥见妻子张氏脸色一反方才的开心,而是沉着脸,便奇道:“你又怎么了?方才不还是开开心心的吗?”
“你说,我们以后住哪里?”张氏拉住丈夫,冷着脸问。
“三弟妹在这里也有牛车生意的铺子,我们自然是租到铺子旁边去。”韩家二哥一脸的理所当然。
“什么?萧家连京城也有铺子了?”
“弟妹要来京城发展,自然是要租铺子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张氏哪会想到发展啊什么的,她只是惊于萧真竟然会有这么多钱,竟连京城的铺子也租得起,心里就有股子说不出的怒火,想着原本这萧真是连她的一片衣角都不如的。
一旁,跟着来的黄玉鹅母女羡慕的看着这官邸时不时的低头交接着什么。
时不时的,那黄玉鹅会望向萧真几眼,眼底的情绪精彩纷呈。
这官邸,现在该说韩府了,比起嵊县的官邸来,大出不知道多少,不仅有个大院子,小花园也有二个,更别说那些多出来的厢房。
众人细细看了一圈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韩母拉过小儿子的手,语长心长的道:“儿啊,你从小刻苦读书,如今这翻成就实属不易,你要珍惜,要好好做官。”
“儿子明白。”
韩母点点头,对萧真道:“阿真啊,既然张总管早就来了,想来我们落角的地方,你也该安置妥了吧?”
“是的,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萧真道:“我们一道去吧。”
一旁的张氏满脸的不乐意,开口:“我说三弟,弟妹,你们这里有这般多的厢房,随便让我们住一间就成,又何必浪费银两去外面租呢。”想到这里还有下人可以使唤,张氏就想着住在这里,这租出去的屋子,什么都要自己做,哪可能这般舒服?
“你又在胡说什么?”韩家二哥一听媳妇这般说,觉得有些难堪,“子然已是朝廷命官,一家子这么多人住在这里,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管人家说什么,三弟又不是轻易听信闲言闲语的人。”张氏不屑的道。
萧真冷冷的听着。
此时,韩子然淡淡道:“二嫂,我们既已分了家,又哪有住在一起的道理?况且这分家之事,二嫂可是最为积极的。”
“哟,三弟这摆明了就是赶我们走啊。”张氏不敢置信的看着韩子然,这表情作的,好像韩子然有多么忘恩负义似的:“娘,您看看三弟,他这是要赶您走啊。”
韩母闭闭眸,睁开眼时,对着韩子然与萧真道:“让张刘带我们去就成了,这里刚住进来,想来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你们就不要去了。”
韩子然点点头:“娘,您和爹若要来这里住,随时过来就成。”
韩母笑笑:“我知道三儿的心意的。”
“娘?”一旁的张氏还要说些什么,却在韩母冰冷的瞪视下不再说什么,只是委屈的看向丈夫,不想见韩家二哥也是冷眼望着她。
张氏只得狠狠的扯了扯帕子泄气。
黄家母二女二人自然是跟着韩母离开,离开时,黄玉鹅还乖乖的走到萧真身边示好的道了声:“三表嫂,那我们先走了。”
见韩子然一直望着韩家人的离开,萧真心里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是不是不舍得爹娘?”
不想韩子然竟是摇摇头:“你给他们的屋子离这里并不远,想念的话去看他们就是。”
“那你在想什么?”
“先前虽已分了家,可依然住在一个院子里,那与不分家也并无不同,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只觉得这样能活到老也是件幸福的事。”说着韩子然握起萧真的手,真挚而柔情的看着她。
萧真:“……”她没想得这般多。
此时,一名家丁来报:“大人,夫人,九皇子下了贴子,说是晚上请大人和夫人过去府上一叙。”
下午时分,竟下起了小雨。
京城的雨,细细扬扬的,洒落在那些没有重复的屋顶楼台之间,看着竟也是别有一翻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