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着女儿再消瘦下去只能帮着女儿了,黄母也跪在了萧真面前,哽咽道:“萧真啊,看在我们是子然亲戚一场的份上,你就收了玉鹅做丫头吧。”
“阿真,你看?”韩母左右为难。
萧真嘴角冷冷勾起,望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看着颇为老实的黄玉鹅:“玉鹅表妹,你这是做什么?先前,小姨一心想为你找门好的亲事,子然已经帮你找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在夫人身边左右服侍。”黄玉鹅抬起头来,看着萧真坚定的道。
“然后,再想办法做上子然的妾室吗?”
黄玉鹅猛然抬头,刚好撞进萧真冰冷带着不耐的黑眸中,心神一凛,咬牙说道:“我没有,玉鹅心里,早已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你倒说说,你是怎么样个想法?”萧真也没叫她起来,反而对着黄母和韩母笑道:“小姨,娘,请坐吧,咱们就来听的玉鹅表妹的想法,春花,上茶。”
“是。”春花赶紧上茶去了。
见女儿还跪着,黄母不忍:“萧真啊,可不可以让玉鹅先起来再说啊?”
“小姨,玉鹅表妹既然想做丫头,跪着说话,那可是做为丫头的本份啊。”萧真笑说:“快坐吧。”
黄母心时有气,不管怎么说玉鹅总归是子然的表妹啊,但见韩母一直在朝着她做眼色,没法子,只得先坐下。
此时,春花也端上了茶来。
“说吧,玉鹅表妹。”萧真轻抿了口茶,目光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黄玉鹅,顿觉自己这身作派实在有点官僚,唔,挺爽的,余光见黄母气愤的望着自己,就连韩母眼中也有着不忍,她就无视了。
“我什么也不想,就只想在夫人身边学些规矩。”
萧真嗤笑:“我这边能学到些什么规矩?表妹忘了,我就是一农女出生,上山打打猎倒是可以,连家务活都是一团糟的人,你到我这里来学规矩,不会笑掉人家大牙么?”
“夫人身上优点众多,只是夫人自己没发现而已。”
“那倒是的,要不然子然也不会先把了我,是吧?”
黄玉鹅脸色一白。
萧真有些不耐了:“玉鹅表妹,我们都清楚你是怎么样的人,要是实话实说,我这心里还看得起你几分。”
想到上一世这黄玉鹅一直在恶心自己,萧真这会看着心里就不爽,要是让她天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还不闹心了自个。
“我说的全是实话。”黄玉鹅袖内的一双手已紧握成拳。
“阿真啊,你看……”在黄母一直的眼色之下,韩母没法子,只得对着萧真道:“玉鹅毕竟也是子然的表妹,也是你的表妹。”
萧真想了想,喊道:“张刘。”
“小的在。”张刘走了过来。
“咱们府上还有婢女的位置缺吗?”
张刘心里掂量了几分,便道:“柴房里倒是缺个,就不知道这黄姑娘愿意不愿意去啊?”
“什么?柴房?”黄母一听让女儿去柴房做个砍柴的下人,忍不住了,冲到萧真面前道:“萧真,你别太过份了,玉鹅从小虽不是锦衣玉食,可我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她好心好意要来照顾你,你竟然把她赶去柴房?”
“我不需要她的照顾,既然玉鹅表妹非要在我府上做上丫头,小姨方才也听到了,现在只有柴房还缺人。表妹若是不想在柴房做事,便请离开吧。”
黄母气急败坏的对着韩母道:“姐,你倒是听听这萧真说的话,你也不管管啊?玉鹅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啊。”
“我能说什么?这也是玉鹅自找的啊,好好的亲事说了几门,她怎么也不同意,非得来做阿真的什么婢女。你让我怎么说呀?”韩母心里既是无奈又是恼火。
“我做。”黄玉鹅突然道。
除了萧真,黄母,韩母,包括张刘,春花的目光都浇在了黄玉鹅身上。
“只要能留在韩府,不管什么活,我都做。”黄玉鹅看着萧真,坚定的道。
“那就做着吧。”萧真虽脸上冷着,但心里对黄玉鹅这般的毅力倒也是刮目相看的,挺拼的,只可惜她这拼的劲用错了地方,反让人越发厌恶。
此时,一名下人匆匆走了进来道:“夫人,早上来府上的公公又来了,还跟了二名漂亮的姑娘。”
下人禀报之时,那宫人已擅自走了进来,就如下人所说,后面确实跟着二名穿着华服的妙龄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姿妙曼,容貌较好。
那宫人一见到萧真就笑着说:“韩夫人,又见面了。”
“公公好。”萧真起身迎接。
“这二位姑娘是贵妃娘娘赏给韩大人的,以谢韩大人这些日子一直以来对临王殿下的帮助。”这公公偷瞄了眼萧真的神情,却见这韩夫人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弧,平易近人不说,甚至还颇为欣赏的打量着送来的二名宫女。
韩母与黄母面面相视,就连跪着的黄玉鹅都惊诧的望着公公送来的二名少女,袖下的双手再次握紧成拳。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行礼。”这公公对着身后的二名女子喝道。
二人忙上前对着萧真施了一礼:“见过夫人。”
宫人又是哈哈一笑:“韩夫人,人已送到,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来人,送公公。”
宫人一走,韩母便看着萧真:“阿真,这可如何是好?”
萧真倒是一点也不急:“既是贵妃娘娘的恩赐,便留着吧,一切等大人回来了再说。张刘,去整理二间上房出来给二位姑娘休息之用。”
“是。”
“阿真啊,你不生气吗?”韩母拉过了萧真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她早已拿萧真当做家人,更视为女儿般,黄玉鹅的事,若不是自个的亲外甥女,她实在不想着帮忙,就算玉鹅存了什么心思,她也不会让阿真受委屈,可如今这贵妃娘娘竟然又送给了子然二名女子,她们无权无势,怎么与贵妃娘娘抗衡啊?先前阿真已经在宫里顶撞了贵妃,如果这次又……
“娘,”萧真拍拍韩母的手背,淡淡一笑:“这事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自有主意。”
韩母忧心的点点头。
一旁,黄玉鹅低下头时,眼底划过一丝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