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之后,整个灵域四野之地内,新近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就是来自万朝城的“休闲居”行会,竟是明目张胆在东西南北四野之地内,各自开了一处分会,不仅设了分坛口,甚至还立刻展开了一系列动作来!
他们张贴明文告示,宣布“休闲居”将要在四野之地内开放分会,并且招收四野之地内的众多修者,并且不问出身,但凡愿意加入并且发誓效忠休闲居,便一概收录入会。
这样一来,却好似直接捅开了个马蜂窝。
这些年来,四野之地本来一直不受灵域各势力的重视,因为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三大城的行会身上,而四野之地虽然比森域六展原、海域鲸尾峡要人烟稠密不少,但相对于三大城来说,也被普遍认定为荒凉区域。
不知何时,由于三大势力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彼此间火药味十足,对于周遭众多区域地盘也开始逐渐注重起来,而四野之地也首当其冲,成为三大势力的争夺之地。
事情发展到最后,“四海同盟”和“天使之泪”由于彼此消耗太过严重,而若是同时把控四野之地,战线也未免拉得太长,再加上另外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所以都是先后都退出这片区域的争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后期“忠武团”和“红白会”两大新生力量的出现,而且在他们彼此知晓对方的存在后,并没有大打出手,反是私下有了默契约定,分别瓜分了东南和西北之地。
可这看似极为公平合理的平衡局面,却是因为万朝城“休闲居”的插足而入,彻底沦落为泡影!
“休闲居”行会和“四海同盟,”以及“天使之泪”行会都有所不同。
他们目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敌人,更没有被另外两大势力当成最主要的对手,而且在四海同盟和天使之泪彼此消耗的同时,几乎都有意无意的略过了“休闲居”行会!
也许在他们的眼里,“休闲居”还没有同他们正式争鼎逐鹿的实力,并没有被他们瞧在眼里。
这对于“休闲居”行会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这也使得他们有着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加速对外进行扩张!
而这一次,他们显然将目光瞄向了四野之地。
众所周知,如今四野之地已经被“忠武团”和“红白会”两股新生力量瓜分,能够残存的地盘和行会势力已经寥寥无几,甚至不少流离失所的独身修者,都是几乎被屠戮殆尽的行会残存人物。
而休闲居如今大开门庭,毫不避讳的将他们收入会中,无疑是等于正面宣布向着忠武团和红白会开战!
这般夸张的做法,似乎完全不应该是一家实力强悍,气度非常,甚至已经在灵域形成三足鼎立的大行会所能够做出的!
但是事情偏偏就这么无预兆的真实发生了!
几乎所有四野之地的人们都才交相议论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要做得这么离谱!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想不通,就连“休闲居”自家行会的几位重要人物,也是极为想不通!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依歌面色讶然的看着宁馨儿道:“虽然我知道你乃是此次行事的全权代表,深受朱砂的信任,可是这样全无章法,甚至是蛮横粗鲁的做法,未免有些太不近情理。”
“这样做,几乎等于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向这四野之地内的两大势力:‘忠武团’和‘红白会’直接开战!”
罗依歌说到这里,眉头也是紧蹙而起,幽幽道:“我相信你不应该是一个颐指气使的人,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处于怎样的一个目的,才会选择使用这样的法子!”
宁馨儿面色平静,淡然回答道:“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无非是想这样做,于是就做了,咱们‘休闲居’乃是万朝城的掌控行会,也是灵域目前三大势力之一,将来更是要争夺准神格的人选,所以行事自然要雍容大气。”
“什么‘忠武团!’什么‘红白会!’说到底,不过是两支小虾米一般的行会罢了!”宁馨儿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道:“只要咱们‘休闲居’在这里亮出字号,只怕他们立刻就要抱头鼠窜、逃之夭夭了!”
罗依歌愈听愈是面色凝重,冷冷道:“这真是你的想法吗?”
“恩,我所使用的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阳谋!也可以说,是堂堂正正直接震慑对方心理的好方法!”
宁馨儿笑嘻嘻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不消过上三四天,闻讯赶来的那些修者们,很快便会找上门来,届时咱们不费一草一木,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占据上风,左右这四野之地的局面!”
罗依歌怔怔的看着宁馨儿,沉吟半晌之后才苦笑出声道:“你一定是疯了!只有疯魔的人,才能够说出这般疯魔的话,而到了现在我也不得不怀疑,你这样鲁莽的做法,是否还具备继续领导我们的能力!”
她说到这里,已经是神情坚毅决绝道:“这件事我会立刻告知朱砂,而后究竟该如何处理,一切都等待着他的回音后才行定夺!”
……
“轰!”
一片木屑四下横飞而起,而一道雄壮威武的身影也是旋即站身而起,口内连声怒喝道:“太过分了,这般做法简直是欺人太甚,分明是将咱们‘忠武团’视为草芥一般。”
这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衣着十分尊贵考究,可看似文质彬彬的模样,此刻却是宛如凶神恶煞一般,正气难消平道:
“对方是‘休闲居’行会内的什么角色,究竟有着多大分量?竟是一入四野之地就向咱们宣战,胆子果然不小!敢同我胡风秀挑战,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看看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象个小孩子那样爱发脾气!”
在这中年男子的对面,正有一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拿出怀中绣帕,目光爱怜的擦拭着他脑门上的汗珠道:“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娃儿罢了,也值得你这么大发雷霆!让旁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你呢!”
她说到这里,忽然又是娇媚的望住那胡风秀,扑哧笑出了声,轻描淡写中带有一丝阴狠道:“罢了罢了,这件事就交给我罢,敢同咱们作对,看我非将她扒皮抽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