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虎,你可明白一名顶阶战将和普通战将有着什么区别?”金城耘志轻轻吹去那纤细手指上细刃修落的残屑,轻轻的问出声道。
斓虎一脸懵然道:“这个问题嘛…请恕属下愚钝,对此不过一知半解,只怕难以说到点子上!”
这也难怪,在“四海同盟”行会之中,论及对战拼杀、悍不畏死,只怕不知道他斓虎的人没有太多,但是若要问及如何行文布阵、讨论时下局势,那可实在是难为了他!
金城耘志极为宽容的一笑道:“没关系,咱们两人闲着也是闲着,你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斓虎咽了口唾沫,脸色通红道:“我认为,只有咱们‘四海同盟’行会内的金城恭喜发财老前辈,以及那对方‘天使之泪’的云龙在内,只有他们,才算得上是这整个灵域内的顶阶战将!”
“他们年龄如今都在四五十岁左右,正值年富力强、头脑睿智的阶段,而且他们都身为行会战部的总控主将,拥有寻常战将难以比拟的大局观,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深远目光,以及在他们胸怀气度方面,也绝非寻常的战将可以比拟!”
斓虎一经开口,居然也有些滔滔不绝起来道:“可那些寻常的战将,多半都是听从调度从事,就算是‘无面之将’和铁木雷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将也俱在此列,所以他们始终也都是一等战将,而并非特级战将!”
“喔,听上去的确有些道理,也十分中肯,”金城耘志意味深长一笑道:“只是若依照你的说法,这整个灵域‘一天地’区域之内,除了我们金城家族的恭喜发财老前辈和云龙之外,其他人都不能算做顶阶战将了?”
“话也不是那么说,毕竟战将也在同步的成长之中嘛!”
斓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比如就拿志帅您来说,我看将来就极为可能超越他们,成为更加厉害的超级战将……”
“这些恭维话就不必说了,我一向都是有着自知之明,不过话说回来,关于如何界定顶阶战将和寻常战将,我却有着自己的一套想法。”
金城耘志认真解释道:“首先我要先行反驳你的观点,关于咱们的金城恭喜发财老前辈和那云龙两人,在我的心目中,其实也算不得顶阶战将,虽然他们运筹帷幄,可洞察巨细并决胜千里之外,可这也不过是眼光和计谋占了优势,倒是可以称为军师型战将、主帅型战将!却不能称为真正的战将!”
“战将者,能战之将耳,也就是说作为一名优秀的超阶战将,他必须要出之能战,战之能胜,不仅在武道实力方面出类拔萃,还要同时极具战略眼光,可以同时运用实力和智慧战胜一切强大的对手!”
金城耘志说到这里,眼神内却是充满着向往之色道:“截至到目前为止,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我还没有能够见到,不过也许在将来会出现,甚至连同我自己在内,也是会努力向这个目标奋进……”
斓虎闻言一脸愕然道:“原来在你的想法中,就连他们这些特级战将也不能够算得上真正的战将,那么未来想要做到这一点岂非更加困难,假若连你都不行,那还有谁可以?”
他目光闪动,口内已经连续蹦出几个名字来道:“无面之将?铁木雷?抑或莫云奇?”
“无面之将太依仗他的“瞬移”之术,所以终究难以登上顶峰,铁木雷倒有些可能,不过他已经年过四十,在未来状态终究会下滑,而未来想要成为顶阶战将,却是要在这一批年轻的战将中产生……”
金城耘志微微沉吟道:“至于莫云奇,以往我也觉得他大有希望,可最近却有些难以看清了,咱们如今讨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为时太早,还是将重点放在当下最为实际!”
斓虎听到这里,也是频频点头道:“不错不错,如今那泽南战部已经同咱们彼此对峙,咱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他们!”
金城耘志听到泽南战部这个词语,本是有些振奋的脸庞,登时又出现一丝怪诞之色,当下苦笑出声道:“斓虎,其实咱们对阵这位泽南战将,不仅仅不用太过担心,甚至还占据一些特殊的优势……”
“优势?”斓虎有些不可置信道。
“是的,泽南乃是‘十大战将’中排名第九位,所以或多或少在其心内,都有着一些居高临下的娇纵之意,而就算他如何稳重自律,只怕也难以消除这种心情!”
金城耘志微笑着继续道:“而我们整个战部目前只胜一场,而且我也是刚刚成为四等战将,同他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一开始并不会将咱们放在眼里,那么这也无疑会成为咱们的优势。”
他说到这里,一直镇定自若的神情上,终于流露出一丝忧心之意道:“而上我所担心的却是,在战斗进入中程阶段之后,对方的调度和布局!”
斓虎一脸疑窦道:“依您的意思,不担心对峙开打,却是要担心中途的调度么?可这又是为何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身为‘十大战将’之一,泽南绝对是不能够轻视的一位对手,就算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闷亏,可他终究乃是一位一等战将,而其在醒悟和冷静之后,也便会是其发挥的时刻!”
金城耘志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们即便能够占敌以先,可若然在战斗的中途阶段,和身为一名十大战将的泽南展开运转调度对决,不能不说乃是一个极为艰巨的任务!”
斓虎听到这里,也是半晌寂然无语!
他虽然乃是一名粗鲁的修武之人,却也深深明白着金城耘志口中表达的含意。
那泽南身为“十大战将”中排名第九位,那么也必定有其可怕的地方,金城耘志作为一名后起之秀,想要在这场艰难的遭遇战斗中胜过对方,的确乃是一件殊为不易的事情。
“罢了,看来咱们一时间也很难讨论出什么结果来,而想要对付泽南战部,必须要好好的下上一番功夫才可以!”
金城耘志眼见斓虎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也是极为宽容的一笑,继而将目光再度放向远处,看着那萧条的景色,口内幽幽道:
“不知怎地,虽然对这场战事有些担心,但能够有此强劲对手,却也是极为充满期待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