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深色的女士西装,窈窕挺拔。她将一袭长发,随性般披于脑后。脸庞上没有昔日的颓废、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冷漠。
熟悉的办公地点、熟悉的旧日同事,只是白桦知道,自己不在是曾经的自己。
在绝对的现实面前,白桦不希望乔松为自己,而放弃自我梦想坚持。所以他撂下自尊,选择最现实的路。
摆在她面前的,是隶属白桦管辖二十三名职业策划人。更有的是张口就能满足的经费,合作伙伴无条件的支持。
用刘少峰的话说:“有需要尽管要,唯一的目标就是协同北山超市,让鸿威酒业高端酒,占有主导地位。”
而白桦回归七日后,首次内部的会议,旁听的可不止是刘少峰。李铭、杨聪乃至白桦故友王辉,都一一出席会议。
气氛是严肃的,而白桦冷漠中的美丽,足矣吸引所有人目光。任谁也知道,这个女子拥有的不止是美丽。
历经苦楚的她,要比曾经更加优秀。而她第一句也正中要害:“我不理解,你们之前所做工作,目的在那?”
从这一句话开始,白桦也没有给任何一狡辩机会。她继续说着:“酒类专营超市,完全仿回龙阁套路。试问我方人员之中,可有如乔松般之商业鬼才?”
“再问,对手那边剑走偏锋,是因为她们整体实力与我方差距明显。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和对手比偏锋,而放弃自己本身优势?”
连续一段话说出,看着沉默的人群。而白桦最终目光,是落在李铭和杨聪那里。
而她的话还在继续:“我不管雇主最终目的是为何,我只知道让我白桦回来,为的只是市场。”
“那么…问问李总、杨总,你们是要放权给我,还是有节制的给予我调配市场权利呢?”
又是两句,这次白桦所针对目标很明确:李铭、杨聪。而就在她言语说完,两人未给予回应时。
就坐在两人身旁的刘少峰,有意的和他们拉开距离。他很享受现在,有白桦把一切步骤都在快速向前推进。
而杨聪略微犹豫,率先开口:“白总,我方全力配合。目的只有一个,我的集团要上市,需要增加营业流水量。”
“杨聪,请你把话说的清楚一些。为了营业额流水量,你愿意牺牲利润吗?”
“哦?”
“我话说的不明确吗?”
“明确、佩服,我也愿意牺牲利润。”
作为一个精明商人,杨聪为了终极目标,不在乎一时得失。而白桦快速抓住问题核心提问,也让他有理由期待这个女人表现。
在得到杨聪肯定回答后,丝毫没有寒暄的白桦,又朝着李铭说道:“鸿威酒业,作为一个二线品牌……呵!实话说,之所以是二线品牌,是陈静以一己之力将你们从三线升到二线,李总承认吗?”
“承认。”
“你什么目的我不问,也不帮。之说…你聘请我天合策划,是为了在高端酒上有所突破,可对否?”
“对。”
“好,那你牺牲的不止是利润,甚至要在长时间内负利润。在座所有人都明白,高端酒推广难度之大。”
“白总,你可有信心?”
“没有,我只能做到提供你成功几率。”
在说话的同时,白桦绝美脸庞上也带有一丝邪性的笑容。这是一种自信,以及让对方无法捉摸的状态。
这样的白桦,看着李铭眼中则是……哈!如若你能在商场之中,正面战胜陈静,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伴随这种想法,李铭回复是:“关于具体费用,请白总列出详细账单。”
“三天后,我会给出我所需要的费用。”
“好,我期待。”
和李铭对话结束,白桦起身离开会议室。她所要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而她所有手下员工,也第一时间离场。
白总的风格,他们是熟悉的。而留在会议室的刘少峰,也对着两位投资人言道:“白桦的回归,只是收割果实的开始。”
也就在刘少峰说这句话时,王辉刚走到门口。一个停顿后,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
快走几步后,也来到白桦办公室敲开房门:“我称呼你白总,还是白桦呢?”
“王辉,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不,只是感觉到陌生。”
“呵!你、子苏还有乔松……我们都在变得陌生。”
……
刚刚将车停在路边,陈静接到白桦发来的微信:“抱歉,又要与你为敌了……还有,明天我将欠你的货款还上。”
“不着急!”
“感觉有些对不住你,但请你谅解。”
“一,你没有对不住我。二,谢谢你关于新如意方案,下一步我就要实施…呵呵,差点忘了,现在我们是对手。”
“谢谢你,陈静。”
看着白桦这一条微信,陈静没有在回复。而是打开车门,朝着光华路夜市走了进去。
春天的晚上,终于不那么冷了。脱掉厚厚的羽绒服,一身轻便装束的陈静,给自己买了一份炒冷面,边吃边逛着夜市。
好久不来这种地方,陈静还真有些怀念。以前在上海时候,最喜欢和乔松一起出来在夜市游玩。
这里不但有卖小吃的,还有买衣服、首饰、生活用品等等。夜市就是夜晚的集市,来这里购物的人群,也都以普通百姓为主。
但做每一种生意,都有自己特殊的窍门。什么场合,就要卖什么货。比如说在夜市中,像那种十元店、两元店之类的摊贩,就是能挣钱。
而像某些人,偏偏要在夜市里卖自酿酒,就是……哼哼!经过一圈调查后,陈静发现就乔松那里生意,最为的冷清。
也终于走过来的她,开口道:“大光头,生意可好?”
“……”
“切,为了避免白头发,你理成光头一点都不好看,连忧郁的感觉都没了。”
“哈!”
乔松笑了,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陈静。因为怕陈静担心,乔松没有告诉她自己住过看守所,只说自己想留个光头。
“笑你个大头鬼。”
“看到自己女友想笑,不应该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