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说的话，要是换了第二个人听，最多当他是在犯傻。
可在高永红耳中，那就是赤裸裸讽刺。
当年的她，就是一个为了自由选择疯狂的女人。而代价是，遇到真正的人渣。最终结果，也是她一人抚养高蕊，让自己原本明朗的人生，变得昏天暗地。
也从高蕊出生半个月后，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高永红就知道自己一辈子，就那样了。
自由？
她早就忘记那是什么感觉，有的只是活在虚假中，为了金钱而去拼搏，也不惜出卖肉体、灵魂。
而她眼中的乔松，则是幸运的，也因如此让高永红更加气氛。
“我特么渣女，你也是渣男。在我面前，显摆的有意思吗？”
“……”
“你牛逼，想干嘛干嘛！还有个外号，商业鬼才…去你妈的，不就是身后有个许琳，捧着、哄着你。从根本上，你和我一样都是卖的。”
在一种极端情绪中，高永红理智有些崩溃。此时是她人生低谷，任何一个火星也足矣让其爆发。
这都是没让乔松料到，无言的他伸手将脸上茶水抹去，呆呆的看着高永红。
给她说这些，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有着共同点。都是在内心渴望自由，却没有拥有自由。
但很快的，乔松便想到关键。自己是矫情，而她则是无奈。如此一来，连续两次被茶水泼在脸上，乔松觉着自己该！
“要不…你在抽我两巴掌？”
“滚。”
“也可以咬我，我身边女人都喜欢这么做。”
“艹你的，滚。”
“艹…我？”
“……”
尼玛，高永红真想咬人了。这个混蛋，也真有些太无耻了。
“其实我也很愿意被你啪啪，可我怕许琳。万一被她逮住了，我命根子就悬了。”
“……”
“你也知道，我是吃她软饭的男人，万事得小心谨慎啊！”
“呸！”
对着乔松，小小啐了一口。这男人无耻起来，还真是牛逼。可在不知觉中，刚才她内心糟乱，却也得到一个缓解。
人就是这样，自己内心自卑，当对面人有意拿自己调侃时，心气就会顺一些。
高永红不算聪明，但至少明白乔松在逗自己。
原本也不是多大事，可有必要继续给他点教训：“我是个没用的娘们，你既然说要一起自由，得给点表现。”
“可我不想还钱。”
“欠债的还真成大爷了？”
“嗯，你可骂：艹你大爷了。”
“你…我逗嘴不是你对手，直说今天约我目的吧！”没好气来了一句，高永红也拿起茶壶分别又给自己和他，续上了茶水。
“也没啥事，就是想和你说会话。”
“在我面前，来彰显自己牛逼？”
“或许吧！回家面对许琳，在她面前总感觉是透明的。你比较笨，和你说话挺舒服。”
“我应该骂你，还是在将茶水泼在你脸上？”
“这是你自由。”
“切！”
一声后，高永红端起茶水，却只是送入自己口中。有些烫，只是喝了一小口后，小声来了句：“刚才，没烫到你吧！”
“我脸皮厚，无妨。”
“围绕你周围的女人，要么太强势，又或者太聪明。时间长了，你脸皮在厚也会有压力吧！”
“对，久而久之，容易丧失自我。”
乔松这话，也是他刚刚想通的话。且不说，他心中爱慕的三位女子。周边异性友人中，燕北太过厉害，总能洞察人心。而另一位子苏，无论对错都要占据主导地位。
剩下的宝贝三妹，倒是乖巧。可她在乔松身边，又太过依赖。反而此时面对高永红，乔松心态最为松弛。
而她，这会嘴角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你是真心把我当朋友吧！”
“嗯。”
“是看在我女儿面子上，还是？”
“算是，又不是。”
“说明白点。”
“在知道高蕊前，我觉着你就是荡.妇，心中带着鄙夷，也想过玩你几次。”
“嗯，那会你要是把我上了，我会玩死你。”
“所以我忍住了，后来知道高蕊存在，又觉着你甚至有些伟大，让我去仰望。”
“所以不打算玩我了？”
“还是想过，你身材、容貌甚至能和许琳比较。作为男人，我当然想过偷吃。”
“如果你想吃，我会为你保密。我这样的女人，不在乎什么。我也实说，真的看上你了。”
“你若不说最后半句话，我很愿意带着你去开房。”
“大爷的。”
没有笑，更没有抱怨。这会高永红心，反而有了平静。她很明白，乔松忌讳同别的女人，在产生感情纠纷。
“我从来没想，让你一个男人白玩，会这么困难。”
“和你说过，我从良了。”
“滚。”
“哈…”
略微考虑了下，乔松选择了只是笑，却没说出下面的话。他想和高永红，聊一下鸿威酒业事情。
不出意外的，她会站在陈静这边。不单单是为了利益，更是一种报复心理。
但想到这里时，他还是开口了：“未来和陈静合作，我希望你是为了利益。”
“啊？”
“抱歉，我思维总是跳跃，想到啥说啥。”
“无所谓，你继续说。”
“从旁观者来看，你和李志所作所为都不咋地。你没必要因为失败，而去憎恨他。为了你儿子，也是你自己。”
“我命苦。”
“嗯，挂念着高蕊，也放不下小飞。你，真的命苦。”
“有时候，真想有一次意外，比如说被车撞死，来让自己做个解脱。”
“记得入份保险，受益人得是我闺女。”
“呵…艹你的。”
“不去自杀，是因为你有责任。而潜意识盼着意外方式死去，则代表着你的逃避。”
不是心理学家，但乔松也能感觉出高永红言语中，所透露的颓废。可以理解，活着不易。
而高永红，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想领情。
“你不是燕北，别给我玩哲学。”
“那咱把话题，回到最之前，关于自由的谈论。”
“我不想。”
“至少为了高蕊，我想让她和小飞相认。”
“……”
“她太孤独，应该让她知道，自己有个弟弟。”
“……”
“我会拜托陈静，让她把小飞带到淮西，到时候我来安排。”
“我怕。”
“我陪你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