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南絮叹了一口气。
这个傻子。
明明就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就是不问她,还要让斩钺去查。
难道不是问她更加的快速一些吗?
“这件事情要从我从地宫里说起……”
桃南絮将自己和纪梵元在地宫里的遭遇复述了一遍,其中的几个点让她的心里一直存在着疑惑。
……
“金丝楠木血棺里面并无先皇的遗体。”
“地宫里面有人居住。”
“我和纪梵元中了钟情蛊。”
……
前面的两点季容与只是和她一样拧眉疑惑,在听到最后一个点的时候,他立马伸出后按住了她的脉搏。
可是并没有查探出任何的东西。
“这个蛊毒……”他担忧的看着她,桃南絮摇了摇头,“现在并没有对我的性命造成威胁,相比较之下,纪梵元更加危险一下。”
“那你是怀疑这蛊……”季容与的话戛然而止。
只要想到那个猜想,他的后背就是一阵凉意,若真的是这样,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我猜测,这个蛊虫不仅仅是书中所说的那般唯美,更多的是它的威胁性上,如果说它是以人体作为寄养的宿体,那么地宫中消失的先皇……”
是不是就是被这个蛊虫给吞噬了呢?
只要想到还只是幼虫的蛊就有这样的效果,那么如今成年的蛊虫是不是更具备危险呢?
“那你还说对你的身体无威胁,我现在就让药老过来为你诊脉。”
“季容与,容与!你先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桃南絮拉住了季容与,突然止住了声音。
她的眼神示意他看向外面的树上那只诡异的鹰,它的眼睛此时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季容与警惕的握紧了桌上放着的长剑。
在她们的注视之下,很快那只鹰就消失了。
桃南絮握住季容与的手给了他无声的力量,男人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心里的害怕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她。
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要失去她了。
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
天目泛白之际。
季容与搂着她入眠,等到她平稳的气息传来时,他才睁开了眼睛。
喊来了斩钺。
“带人去查!”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是他和桃南絮猜想的那样,就严重了。
西太后寝殿。
昨夜早早入睡,一夜好眠的许蓉月,看着自己涂着丹蔻的手指,幽幽一笑。
但愿昨夜她亲自安排的那一出好戏,能够给看戏的人带去记忆深刻的体验呢。
桃南絮收到弯月信的时候心里瞬间思索了起来。
绿镯消失了。
就在她去冷宫的那一夜。
弯月想起了宫里面之前不断消失的宫女和太监,她猜测这件事情和西太后有关。
可是绿镯本就是西太后的人。
所以弯月并不确定她是消失了,还是只是回到了西太后的身边去了。
桃南絮给她去了信,让她今夜准备好离宫。
宫里面是不能够再呆了。
至少她不能够再呆了。
弯月收到信的时候心里便一直忐忑着,无神论的她连日来遭遇的种种已经让她的心里产生了害怕。
就在她等桃南絮派人来接她的时候,消失的绿镯回来了。
“绿镯?!”弯月惊诧的看着她,对方隐藏在暗处看着她,声音有些奇怪。
“弯月……跟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