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说,这肯定是有脏东西在背后作祟。只要那脏东西不驱除,就不排除她病情复发的可能。现在除了要想办法找出背后的“真凶”,还得去找苏豪借些法器来给她守护。
魏大宽差点就给我跪下了,再三请求我帮他看一下这屋宅的风水,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摇摇头说,如果你老婆的病,是跟着工地的邪门事件一起发生的。那就说明这脏东西并不在住处,只不过会时不时冒出来作祟。
所以只有把工地的邪门事件给解决了,才能完全解决他老婆的问题。
“根据你老婆的病情,还有你工地的诡异情况来看,这很可能是水鬼之灾,是粤江里的凶邪上岸作祟。”
我最后对他说。
水鬼?
那魏大宽听了就浑身一震,显出震惊的神色。
“魏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话,最好是能将这段日子来,工地发生过的事情跟我说一下。这样我才好查找根源,对症下药。”
我察言观色,将魏大宽的反应看在眼里,就知道他的工地里很可能是发生过什么伤亡惨案。我初步猜测,是死者怨气不息,化作水鬼作祟,报复魏大宽。
“大师,你的本领我是见识过了,对你的崇拜敬仰,那是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眼下我女儿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乖外孙,问题还没好转。还请大师先救救我外孙的命吧……”
魏大宽犹豫了一下,却是扯开了话题。
他的要求我当然无法拒绝,于是就跟他去了医院。
路上他在给我讲述着他外孙,也就是他女儿的儿子的病情。
自从他“女儿”开始发神经之后,他“外孙”也开始发病,身上长出厚厚的牛皮癣,花白的一片。那牛皮癣非同一般,密密麻麻的生得像一片片鱼鳞,每一片都有铜钱大。
而且他的精神似乎也出现了问题,每到三更半夜,他就会醒来,翻身坐在床上,一个人发出阴森森的傻笑,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完全不像一个三岁孩童应有的表情。
因为他和女儿,是跟他分房睡的。他是跟保姆住在一个房间。所以他这种情况,他过了很长时间才发现。
“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一晚我尿急醒来,准备上洗手间,隔壁的房里就传来尖厉的笑声。我走去推门一看,我那宝贝孙女,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邪笑着,那保姆却昏睡不醒,脖子上有一圈青油油的手指印!”
说到这里,魏大宽忍不住一个哆嗦,脸色青白,像是心有余悸。
直觉告诉他,那保姆并不是昏睡,而简直就是昏迷过去了。那黑油油的一圈小手印足以证明,是他的宝贝“外孙”,把她给掐晕了。
而且更诡异可怖的是,那平时乖巧听话的大白胖小子,一看到他就张了大嘴巴,发出嗬嗬的怪叫,从床上一蹿,就像他扑了过来,就像猎狗扑向食物一般。
魏大宽已经完全惊呆,当他回过神来时,那大白胖小子已经扑到他肩膀上,嘴巴一张就冲他的脖子啃了过来!
他大惊失色,赶紧两手抓住了他的胳肢窝。
那大白胖小子似乎完全失去了人性,在他手中猛烈的挣扎,呲牙咧嘴的,发出嗬嗬嗬的怪叫,那挣扎的力道十分大,让他差点都控制不住!
后来他不得不叫来了保镖,请医生过来给打了麻醉针,才让他平静下来。
“后来我就把他送进了粤州市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来帮他看病。现在他仍旧住在医院里,晚上睡觉时我会让护士用牛皮绳把他捆在床上,预防他病发伤人。”
说到这里,魏大宽泪水哗哗的,终于是控制不住,居然是哭出声来。
那“宝贝乖外孙”,确实是他的心头宝,让他日夜忧心不已。
为了治好“乖外孙”,其实就是他的私生子的病,他也是请了很多高人道士来祛邪,不过也和他“女儿”一样,没有半点效果。
现在唯有在医院VIP病房的病床上躺着,每天服用一些高档的镇定类药剂,到深夜甚至要用牛皮绳困住他,以免他起来伤人。
魏大宽还以为,住在病房里,有医生护士的贴身照顾,加上高档药物的调理,他的儿子会渐渐好起来,没想到病情却是朝着更加无法恶劣的形势发展。
……
魏大宽带着我来到了岭南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在那里我看到了他三岁的“乖外孙”,当时我并不知道,其实就是他的私生子。
小孩并没有穿衣服,只在裆部轻轻的包了一层白纱布。他头大身小,瘦得皮包骨,那手脚简直像鸡爪一般,脸色苍白得不见血色,看得我莫名的一阵心酸。
一看到这个小男孩,我就想起了还在丸山上昏迷着的朱嫦,那个迄今还没醒过来的傻女孩,让我一直愧疚到如今。这小男孩给我的感觉,和我在陪伴朱嫦时,都是差不多的心酸。
这让我下定了决心,要对这小男孩伸出援手,治好他。
“另外,那狐狸精赵二小姐也怀了我的种。以后她生出了小李一柏的话,我该怎么办呢?虽然她说完全不用我负责和担心,但是……”
也不知道小李一柏出生后会是什么样?跟她妈妈一样能伸出狐狸尾巴?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它,不能让他遭受和眼前这小男孩一样的苦痛。
那小孩此时正在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在沉睡着。没错他是站着睡的,从他胳肢窝的部位绑了两根布带,那布带的另一头是系在天花板上的,将那小男孩给挂了起来,但是脚能站在床上。
两条布带中间就夹了个小枕头,此时那小男孩正睡得香。据医生说刚刚给他注射了镇定类药物。
他们之所以要用布带将他挂起来,才让他睡,是因为他身上长满了鱼鳞一般的牛皮癣,密密麻麻的,由脚到头,每一片都有铜钱大。
更可怖的是,他身上已经布满了抓痕,浑身血淋淋的,部分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看得我心头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