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病床上的雪白床单,也是染满了斑斑血迹,想必是那小男孩身上染到的。
此时有两个小护士正用了医用药棉,蘸了酒精,在他身上轻轻擦拭着血迹,但还是无济于事,那血还是会继续流出来。
那魏大宽就压着声音对我说,他的“宝贝外乖孙”一发作起来,那些牛皮癣都会冒着血气,痒得他入心入肺、活蹦乱跳的,一双小手抓下去都能抠出一块血淋淋的皮肉出来。医生各种特效药、进口药都试过了,基本都效果不大。
并且如果用各种外敷药的话,那小男孩的病情确实暂时会得到缓解,但是过后确实会变本加厉。所以医生护士们都不敢开药了,唯有以酒精擦拭。
这是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就进来了,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妇女,胸口佩戴着护士长的胸牌。
“魏先生,令公子刚刚闹过一场,在床上蹦跳着抓痒痒。之前还没结痂的伤口又被他抓破了,而且越抓越厉害。血都出来了,他确实兴奋得很,越抓越爽的样子……病情好像加重了。”
那护士长向魏大宽报告说。
“大师,你也看到了吧?我的宝贝儿子……不不不不……我的宝贝乖外孙,隔三差五的,身上的牛皮癣就会发作,让他痒得直挠。现在就连最好的医院里,医术最高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
魏大宽抹着眼泪对我说。
“我知道了,或者我可以试一下。魏先生,你让他们都先出去一下,关好门吧。”我皱了皱眉头对他说。
魏大宽惊喜交加的握住我的手:“大师,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的乖外孙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魏大宽欣喜感激,差点又是给我跪下了,还好我及时一把拉住了他。
于是魏大宽很客气的将那群医生护士都请了出去。
我之所以很有把握的能治好那小男孩的病,是因为我一进入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床边有两只浑身青蒙蒙的人,穿着油青的纸衣服,眼神凶邪,表情狰狞,正在咧着鱼嘴一般的嘴巴,露出满口锯齿状的獠牙。
其中一人,正伸长了血红的长舌,在舔着那小男孩身上的血迹。每舔一下,小男孩的皮肉就会苍白一点,那雪白的牛皮癣也一点点的长得更厉害。那小男孩就连在梦中,身体都在轻轻抽搐着。
还有一人,正在吸着小男孩身上的阳元精气。一缕缕血色气体,从小男孩身上冒出,被吸了进去。一缕缕青油油的气雾,却是从这怪人嘴里吐出,钻入了那小男孩的鼻腔里。
“这小男孩之所以瘦骨如柴,阳元精气大概也是被这怪物吸得差不多了吧。”我心里想着。
这两只怪人都是人形,但给我的感觉,更像江河里的大鱼。
当然,除了我,包括魏大宽、医生护士等在场的人,都是看不到这两只怪人的存在的,除非他们当中有谁灵觉特别敏锐。否则的话,他们肯定会吓得晕菜过去。
要帮那小男孩治好病,其实也很简单,我使出九字真言就行。如果他们十分凶厉,九字真言也搞不定,到时我自然会亮出菜刀,用菜刀刀法灭了他们。
为了避免惊动他人,所以我才让魏大宽将那帮医生护士请了出去。
正当我调匀了呼吸,在小男孩床边坐下,准备念起九字真言时,一男一女挤过人群,从外面气昂昂的闯进来了。
是两个年轻人,二十出头,样貌都非常不错,衣着华贵,天生有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刘锋,你回来了?刘兰,你也来了?”魏大宽一看到两人就欣喜起来。
看到我显出迷惑的神色,那魏大宽就略显出尴尬,对我介绍了那两个人。
那一男一女,都是他的侄女侄子,是过来看望孩子。
那刘锋还在岭南医科大学读大四;那刘兰却是在米国就读哈佛大学,刚回国探望小外甥。
“刘锋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医术已经非常了得,做了好几场大手术,连学校的领导都对他赞誉有加,称他是学院二十年来最有天分的学生……”那魏大宽略显得意的的对我说。
“咦,这位是谁?出自哪个医学院,或者哪个医院的医师?我怎么从来见过你?”那刘兰却是由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面露讽刺。
“魏大宽,这又是你的不对了,你从哪里请来的神棍?你不相信我,一位搞些邪门歪道就能治好朗儿吗?”
那刘锋疾言厉色,对魏大宽这个亿万富豪是一点都不客气。
总之这一男一女,看上去对魏大宽的态度都不怎么好。
魏大宽的脸色有些红,表情尴尬的说:“刘锋、刘兰,我知道你们都是高等学府的高材生,不过这世间确实有很多连科学都无法解释得清楚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锋打断了:“所以你就请了个神棍回来,装神弄鬼一番?”
他脸上充满讽刺,瞥了我一眼,眼里满是高高在上的神色。
“我……”魏大宽表情更加尴尬,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很显然他对这两个年轻人是有些忌惮的,那是因为暴发户对高等学院里的人一种天生的自卑感。
但是他显然也不愿意看到这两个年轻人冲撞我,毕竟他是见识到我真本领的。
“魏先生,我跟你说过的,让你把闲杂人等请出去。所以,要不我出去?”我微微一笑,对那魏大宽说。
这时那两个青蒙蒙的怪人,一直都在小男孩身边吞云吐雾,整蛊作怪。我倒是想看看这一男一女,可以用什么医术,来帮小男孩治病。
“神棍,你快点滚!”
那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用力的把我一推,我本来可以避开的,但是想了想,干脆就顺着他这一推,走到了外面。
跟这种目高于顶的医学高材生,是说不清的,所以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那刘兰就走过来,昂着下巴,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神棍,你最好别走远,万一我外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拆了你的骨!”
说着她就重重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