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门外,突然传出的咳嗽声令张角和任红玉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郑天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外探头探脑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角问。
“就在任小姐坐到天师您怀里的时候……”
郑天绝冲张角一脸讨好的笑着。
只是这个笑容,令他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每一道褶子里,都仿佛透着“猥琐”二字。
我晕。
张角只想冲郑天绝竖根中指。
“回来了就吱声,别跟个偷窥狂一样站门口。”
“是是,天师您说的是。”郑天绝缩着脖子,满脸谄媚的笑容,实际上,却是一个八千瓦的大灯泡。
照得任红玉一脸尴尬。
“还不快滚进来,说下情况。”
被张角恼羞成怒的一吼,郑天绝不敢怠慢,忙关上房门跑进来,看了看张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天师,我在这边还有几个朋友,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是汝南袁家的人来了。”
“这还用你说。”
张角翻了翻白眼,这情报早就过时了。
郑天绝咳嗽了一声,接着说:“据说是几个月前,在颍川郡叶县有位农夫,在山里刨出了‘肉芝’,这肉芝,据说就是炼气士遗迹里的灵物,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各地世家才闻风而动。”
肉芝?
也就是肉灵芝,民间俗称的太岁。
张角的神情终于了一些变化。
他还记得,在雷泽上,自己机缘巧合下进雷神的古战场,在里面最先看到的就是蹑空草,然后就是一个修成人形的肉芝。
这么说的话,也许这种神秘的遗迹,未必就是炼气士的传承,也可能是一些上古战场的遗留。
可惜,当时自己在雷神的古战场,除了一把雷神锤,好像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要是再有机会进去,一定要把里面的宝物全都搬空。
想起雷神空间里那么多古代兵器和衣甲,还有种种神秘珍异的灵物,灵禽,张角的眼睛就闪闪发光。
收起思绪,他向郑天绝问:“还有别的吗?”
“这个……”郑天绝想了想,试探着说:“据我所知,袁家的人都比较霸道,这次如果和他们遇到了,还请天师不要和这些俗人一般见识,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就是怕我惹不起是吧?”张角连连冷笑。
郑天绝的脑门上冷汗顿时下来了,直接给张角跪了:“天师,小人绝无此意,我对天师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有如雷泽湖水,一发不可收拾,又有如大野泽……”
“起来吧。”
张角一拍任红玉的大腿,一脸骄傲:“你说对了,我现在还真惹不起袁家。”
噗~
既然如此,天师您的表情能不能别这么骄傲啊。
郑天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张角扫了他一眼:“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是冲着遗迹来的,又不是为了搞事情,要低调,猥琐发育,不要浪。”
“是是是,天师您说得是。”郑天绝一个劲的擦头上的汗,心里不禁嘀咕:同样是惹不起,怎么从天师嘴里说出来,就感觉逼格满满呢?
好像不惹袁家是给了袁家天大的面子。
“行了,既然消息打探差不多,咱们也别耽搁时间了,先去许县再说,进了许县,才算进到颍川郡。”张角起身对任红玉和郑天绝说。
孙坚已经跑去许县了,自己也不能再耽搁下去。
万一被这些人先进到遗迹里,只怕自己连汤都喝不到。
最重要的是,先去许县,张角可以完成系统任务“六韬”。
按照从郑天绝那里问来的资料,留侯张良的本家嫡系,就在许县。
不过……
想想汉初三杰里,张良当初那么风光,但是死后不到十年,后人就被削去留侯爵位,风光不再。
这世道,还真是变幻莫测。
……
许县在后世属于河南许昌。
许昌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是华夏民族重要发祥地之一。
唐尧时,许由部落在此繁衍生息,称许地。
商朝时,昆吾族迁居于许。
周武王灭纣、封太岳后裔文叔于许,男爵,称许国。
秦置许县、两汉因之。
公元196年,曹操迎汉献帝都许,“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蓄军资”,遂使许昌成为当时中.国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公元220年,魏文帝曹丕代汉立魏,因“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一直沿用到后世。
当张角终于站到许昌县城的时候,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里,就是未来的许昌啊。
曹操,汉献帝,以后这里就会是东汉的临时政府,一直到曹丕篡汉,属于汉帝国的时代,才彻底落幕。
一想到今后这里会发生那么多历史大事,张角的心情就有些感怀。
不过,他这个表情,在郑天绝看来,就有些莫测高深了。
现在的许县,还只是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天师,你……”
“知道这里的张府在哪吗?带我去看看。”
留侯世家,张角嫡系,就在许县。
是时候去拜访一下了,顺便完成系统的《六韬》任务。
张角心里还清晰的记得,上次张成和他提起张家是留侯张良的后人时,眼里的那份骄傲,还有提起当年因为婚姻的事,背叛家族,私自逃到了巨鹿。
这件事,一直是张成心中的遗憾。
既然自己来了,那就替老爹了却一桩心愿吧。
许县这时候真的是又破又小,连巨鹿县都不如。
三人很快找到了许县张家。
不得不说……
真的很乡村风。
虽然是高门大户,但是那红色的牌匾还有门前的貔貅石兽,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俗气。
张角皱了皱眉,再次确认这里就是张角的地盘。
他向郑天绝示意道:“你去叫门。”
后者立刻一溜小跑到门前,轻扣门环。
这里可是留侯后人的祖宅,一向眼高于鼎的郑大师不敢有丝毫怠慢。
敲了没多会,大门“吱呀”一声拉开,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仆人站在门后,一脸疑惑的问:“几位找谁?”
“这是许县张家吧?我家主人也是留侯后人,今天路经此地,特来拜会一下本家。”
郑天绝冲老仆客客气气的说着。
谁知话还没说完,对方冷笑一声:“骗子。”
呯!
大门猛地关上。
差点没把郑天绝的鼻子给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