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张飞这两难兄难弟还在角落里抱怨,岂料张角一眼就看到他俩,招手道:“小关,小飞,过来一下。”
关羽:“……”
张飞:“……”
“叮咚~收到来自关羽的负能量+9999!”
“叮咚~收到来自张飞的负能量+9999!”
咦,看来身为名将,这怨气值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简直爆表了啊。
张角发现这一点以后,感觉有些意外的惊喜,按过去的经验,一般的负能量只到999,这哥俩倒好,一次就爆9999,涨了十倍啊。
赚了!
张角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张角,不要以为你比我能打,就能侮辱某家,某乃燕人张翼德,你可以叫我张飞,也可以叫我翼德,但不能叫某小飞!!”
没等张角将心中邪恶的想法实施,张飞已经是暴跳如雷,没办法,咱们飞哥就是这么一个爆脾气。
光凭怒吼声能吓死人的主儿。
张飞这么一暴喝,张角身边立刻有人大怒。
君夜凌手按腰上软剑,冷冷的注视着张飞,只要张角一声令下,这位南宗剑圣,必将飞剑直取张飞的头颅。
而在另一边,北宗剑圣王越,亦是手按剑柄,沉默不语,但是双眼盯着张飞,透出凛然杀机。
没错,现在张角身边,南北剑圣都集齐了。
自从上次董卓强行给洛阳拆迁,不,是搬迁后,洛阳不少能人异士,其中以剑圣王越为代表,就转投了张角。
毕竟张角是实打实的一方霸主,是先帝封的国师,又是现今朝廷封的冀王。
嗯,跟着张角有肉吃……
张角凭着实打实的冀州地盘,封号,个人武力,天下皆知的名望,大势已成。
若有什么不美的地方,就是张角在世家那边的名声不太好,被那些世家豪强称之为“人屠”,“恶贼”。
不过这跟王越这种人没什么关系,
抱紧天师张角大腿,俸禄优厚,而且享受冀州高速发展带来的种种便利,不美吗?
像王越自从吃过太平道主推的美食节后,对美食的热爱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让他换个地方打工,这老头都不肯,就死心踏地跟着张角混了。
既然认了张角做老大,眼见有人出言不驯,那自然是……
掏家伙上!
幸好张角及时挥手制止了身边人的冲动,否则就算张飞有着宗师的实力,也要被一帮高手追着打。
张角现在身边不缺高手。
除了南北两大剑圣,圣门这边的青翼蝠王还有血衣天罗,还在一旁冷冷看着呢。
“没事,不要动手。”张角笑眯眯的道:“我身为天师,一向以德服人,嗯,以德……”
数息之后,张角转身,带着大家继续上路。
而跟在身后的一行人,一个个偷偷向后看去,刚才被“以德服人”的张飞,一只左眼已经被揍得乌青。
嗯,天师亲自出手,一拳就把飞哥揍成了大熊猫。
这就是天师张角的以德服人,
真理只在拳头的射程内。
凡是能打服的,绝不BB。
关羽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己的义弟张飞,苦笑着道:“三弟,你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吧,形势比人强,不论是替玄德大哥考虑,还是现实,咱们都得隐忍。”
“忍忍忍……忍他个龟孙子!”
张飞摸了摸眼睛,疼得“嘶”了口凉气:“这家伙下手真黑啊!”
“那是……”
关羽心有余悸,记起自己曾跟张角交手的情景。
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进步了许多,可以找回场子,但是,每一次都发现,与张角的差距不但没有缩短,反而继续拉大。
这天师张角,真是怪物!
一路无话,
张角一行人穿过安平国的田野,见到许多忙碌耕种的农人,又借口找水喝,与当地农人谈话,了解太平道推出的新政对他们的影响。
得到的评价都是正面的。
无论是修路、修水渠、水车,推广踏碓、石磨,改进粮种,对百姓家的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随着太平道的商路不断推广,在张角治下的土地多处都有了交易市场。
又免各地一年之税,来年收税也只是什一税。
对基层百姓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好年景,大家纷纷都对新政赞不绝口。
因为底层消息闭塞,大部份农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头上的主人从朝廷已经换成了“冀王”,但是不妨碍他们欢迎新政。
而且一些矛盾冲突大的地方,由张角手下强势拆迁队介入,将为恶的,民怨大的地方豪强世家推平,均田地给无产百姓,收获了大量的民望和感激。
徐庶一直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看着不顾形像,与农人一起坐在田垄间畅谈的张角,看着张角拿着农人送上豁口的瓷碗喝水,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
从春秋以降,少有如天师张角这般“接地气”的主公吧?
或许汉高祖刘邦可以一比?
但刘邦起事时身份好歹是个亭长,也就相当于地方上派出所长,而且权限更大,身边有一帮游侠兄弟帮衬。
反观自己新投靠的这位天师,他真的是从草莽乡间,忽然一飞冲天的。
太阳逐渐西沉,西边烟笼霞蔚,而徐庶看着和农人们一起谈天说地的张角,朦胧间,忽然有一种直觉——能得天下者,必此君也!
……
田间劳作的农人们收拾起农具,他们这批农具都是官府新发下来的,铁制农具,崭新得发亮。
刚发下来时,大家伙都舍不得用,又怕弄坏了被官府责罚。
好在官府有能员干吏下来告诉大家,这农具如果是干活损坏的,官府并不责罚,而且会补发新农具。
另外官府还会集中耕牛,借给大家伙用,如果有家贫买不起粮种的,官府可以先借给大家,来年收成了,再还,而且还不收利息。
真是少有的善政!
而且今年官府免税,种出的粮食都归自己,官府还派人用水车水渠,解决了田里用水的问题,还专门修了公厕,并有专人教大家堆肥增长。
“老夫在地生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过上这种好日子啊。”
一名年长的农夫用搭在肩上的布头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望向先前那群年轻人离开的方向,老农眼里闪过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