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满意的坐着,阮烟冰一点都没让她失望,她很满意。
“我不去,我就坐在这里,只要王爷还不出来,我就哪都不去,娘亲,这事一定与父亲有关。”
不得不说,阮烟冰还是很了解阮正江的,这一句,说的一点都不错,也说到了点子上。
阮烟罗端起了茶杯,随意啜饮了一口茶,继续等着阮烟冰这个临时队友发威发力。
修景宜就算再不乐意,可阮烟冰到底是她亲生的女儿,怎么也不好当众让阮烟罗下不来面子,不然,一传十十传百,她这个娘亲都给阮烟冰气受了,以后这个女儿就更加的嫁不出去了。
唉,喜欢谁不好,偏要喜欢燕寒墨呢。
还喜欢的那么的彻底,死都不改的样子。
叹息了一声,修景宜徐徐扫过周遭,“我这里与烟罗有事情要谈,你们都且下去吧。”担心阮烟冰继续疯言疯语,修景宜明着赶人了。
二姨太曼芬眼看着修景宜直接赶人,脸上抹不开了,“夫人,我与烟罗也有话说。”
“嗯嗯,我也有话要与烟罗说说呢。”一旁,三姨太雨织也是附和。
她是真的想与阮烟罗好好说一说,聊一聊,这么久未见,就想问问阮烟罗这一次出征的感受,她是特别的羡慕阮烟罗能有这样的际遇,那是她这辈子想都想不来的。
修景宜皱眉,对于曼芬和雨织的强势一时间也不好再拂了面子了。
最近,于她来说可以说是多事之秋。
阮予谨一点也不争气,不学无术天天就知道给她惹祸,前几天出去逛窑子,跟一个男人抢女人,结果,被对方给打伤了,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虽然还有一个阮予慕可以依靠,可那孩子最爱经商,对于仕途一点都不上心。
不管她怎么教,都没用。
偏偏最近,曼芬的肚子大了起来。
倘若曼芬这一次生了个儿子,那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就不保了。
而她现在手上捏着的最大的筹码就是阮烟雪。
哪怕儿子不争气,但是只有她的女儿做一日的太子妃,旁的人就不能把她怎么着。
如今大燕国灾祸四起,西南方水灾,北方旱灾,百姓民不聊生,偏偏国库空虚,就连拨银子赈灾都拨不出来。
燕寒竹夸下海口能筹到银子,只要他筹到了,那他的太子之位能就坐的稳稳的了。
否则,她最近就觉得皇上似乎偏心十九爷的时候居多,朝堂上燕君离每日都会跟着一起上朝,燕勋甚至于还会让十九爷一起议政。
有些难处理的事情也都交到了燕君离的手中。
而燕君离偏偏都能做的妥妥贴贴,让人信服。
她常常就有一种感觉,皇上是在培养燕君离做储君的感觉。
但愿她这感觉是错的,但愿皇上并无那个心思吧。
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最近总是觉得事事不遂心不顺意。
而后来燕寒墨要筹银子的办法居然是向阮烟罗要。
这什么鬼办法呀。
她对燕寒墨这个太子爷都有些失望了。
可再番失望,燕寒竹也是她的希望。
燕勋年事已高,如今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只要再熬上三年五载,她的女婿就熬过燕勋,就当上皇帝了。
到时候,别说是阮烟罗了,就算是阮正江她都不放在眼里。
她有阮烟罗给她撑腰了。
但前提是燕寒竹一定要能当上皇帝。
为免夜长梦多,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从阮烟罗这里弄来银子上缴国库,只要国库有银子了,能拨去赈灾了,那燕寒竹就算是首功一件,太子之位也就坐稳了。
所以,她才尽心尽力的向阮烟罗讨银子。
必须要讨呀。
这是她的未来她的希望。
但现在看来,阮烟罗不止是不出银子,还鼓动了阮烟冰与她做对。
而她这个女儿,居然是敌友不分,燕寒墨从来都不理她,也不给她任何的希望,可她偏偏还是认定了燕寒墨,现在甚至于因为燕寒墨的被抓而与阮烟罗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
傻子,她这样,阮烟罗也不会把燕寒墨让给她吧。
这世上,什么都能让,就是自家的男人不能让,这是她深有体会的,她才不信阮烟罗会让出燕寒墨。
阮烟罗的心机其实是深不可测的。
她从前与阮烟罗的交手中,就从来都没有赢过。
至于两个女儿,也更是场场都输,输得她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这里再呆下去,也没用了。
想到这里,修景宜以退为进的站了起来,“那你们聊,府里还有事要处理,我忙完了再来找烟罗叙旧。”
阮烟罗不动声色的笑开,“好,那就等夫人过来,一起品苟聊天,好不惬意。”
阮烟罗这样一说,修景宜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睨了一眼阮烟冰,“冰儿,跟我来。”
她音量压得极低,就是不想这个时候惹上什么是非,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了的原因,她居然就怎么也找不回之前的斗志了,就觉得凡事都可以从长计议的。
绝对不能把阮烟冰留下来,不然就被阮烟罗给利用了,到时候她就算是想对阮烟罗动手,也不能够。
因为,她这个蠢女儿,一定会被阮烟罗耍的团团转,然后只信阮烟罗的。
这绝对有可能。
真不知道她怎么生的儿女,除了阮烟雪以外,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让她舒服的放手他们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不,我就要坐在这里。”阮烟冰却是与修景宜拧了起来,认准了阮烟罗这一边。
她是要救燕寒墨的。
如果她真的发挥了作用,救出了燕寒墨,说不定燕寒墨为了报恩,还会娶她为妻呢,那她一辈子就都有依靠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爱着燕寒墨了。
所以,她就是要想办法救燕寒墨。
一切的能想到的办法,都要试一试。
“冰儿,跟我回去。”修景宜眼看着怎么劝也不行,恼了,扯着阮烟冰的手腕就走。
可她的女儿阮烟冰不干了,站起来用力的一推,“我不回去,要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