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像是散了架般的痛!
床上的女人睁开眼,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纯白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她带着红痕的肩膀,周围淡淡的烟雾飘散,鼻腔里也满是尼古丁的味道。
她抬眼望去,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正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指尖夹着一根燃烧了半截的烟草。
封姻嘴角一勾,笑的风情万种,“贺总可还满意?”
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快要坚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贺寅山转过头,床上的女人香肩半露,眉眼之间都是妖冶,可他的眸子里却是难以掩去的冷寒,他随意的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过,来到封姻身边,出口的话极尽嘲讽,“封小姐的技术虽然不错,但比起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还是差了点。”
封姻身体僵住,一双美眸里倒映着贺寅山的厌恶与不屑。
她眨了眨眼,像是撩人的精灵,一个转身,魅惑的倒在了贺寅山的怀里,“所以贺总是同意和我结婚了?”
贺寅山一手擒住她的下巴,眼睛里酝酿着暴风雨,“听不懂么?你,连夜店的小姐都不如。”
封姻故意无视他话中的冷嘲热讽,一双眸子满是委屈,“贺总,疼。”
贺寅山松开手,将她推向一旁,白色床单上那鲜红的血迹很是扎眼,但仅仅一瞬,贺寅山便移开了目光,“封小姐还真是豁得出去,月经来了,也要爬床。”
封姻目光闪烁,淡淡的解释,“这不是月经。”
“不管是什么,我劝你们封氏集团还是别妄想在我身上打主意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他最恨的就是满腹心机,表面却还要装无辜的人!很显然,他面前这个就是。
封姻从不在乎贺寅山对她是什么感觉,她在乎的,是让那个人痛苦!让他们一家人,都痛苦!
“贺总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是把你伺候好了,你便考虑?”
“可惜,我并不满意,也还是不愿意娶你。”
封姻咬了咬牙,上都上了,还想白上?世界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她都豁出去用身体做筹码了,他还是油盐不进!
“贺总应该知道,封氏和贺氏集团联合,对你我都好,想必贺总的父母应该也不会反对,你说,对吧?”封姻一改柔弱的形象,很是舒服的靠在床头,看向贺寅山的眼神从容淡定,仿佛商量的不是婚姻,而是利益。
面对封姻的威胁,贺寅山并不放在眼中,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贺寅山接完电话,便拿上一旁的衣服去洗手间了。
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传来,封姻缓慢的闭上眼,脑海却里满是刺耳的鸣笛声,还有车子紧急制动的声音。一个星期了,这样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里浮现。
门锁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封姻睁开眼,看着门口高大的身影,微笑着出声,“贺寅山,你的妻子只会是我。”
砰!
回应她的,是巨大的关门声!
等他走后,封姻便主动给那个人发了一条短信:苏小姐,明天上午十点,蓝爵咖啡厅等你,事关贺总,务必前来。
她收到了她的回信,但封姻只是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扔在一边。
就着这张肮脏的床,她缓缓睡了过去。
午夜梦回中,她梦到了和李嘉译去郊游的那天,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
她的叔叔苏天明开车载她,却在中途因为一些事情要提前离开,于是三人行变成了两人行。
车子开在中途出了事,滚落山崖,三条人命,无一奉还……
封姻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她发丝凌乱的坐在床上,神情呆滞,心脏像是被无数把利剑穿过,那是真的,不是梦。
当她知道自己活过来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苏天明,可是以往对她客气又爱护的叔叔,却成为了公司的掌权者,她的死没有造成任何人的悲痛。甚至,她还听见苏谨姸对她的百般嘲弄,她的死,不是意外,是预谋已久!
那辆出事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她最爱的男人,她未出世的孩子都死了……
就连父母留给她的公司,也被苏天明霸占了。
原来一直在身边的,不是天使,而是恶魔。
封姻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眼眶猩红,眼底的恨意可以灼烧一切,她用冷水泼向脸庞,冰冷的水一下浇灭了她的情绪。
随后她着重打扮了一番去了蓝爵咖啡。
苏谨妍,苏天明的女儿,她的表妹。从小,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苏谨妍也喜欢。每次只要苏天明不在,苏谨妍便会对她又打又骂,在她十岁以前,身上的伤痕就没好过。那时候的她因为父母很少在身边,所以性格自闭,根本就不是苏谨姸的对手。
她以前不计较,不代表现在不计较,他们父女两个,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早上十点,封姻坐在蓝爵咖啡的露天圆桌旁,她没有选择坐在店里,就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人围观比较好。
她勾了勾唇,摘下脸上的墨镜,看向朝着她走来的苏谨妍,友好的对她招了招手。
苏谨姸一边打量着封姻,一边坐下。
她今天穿的很是优雅华丽,和苏谨姸的吊带露胸比起来,她更显高贵。
不等苏谨姸开口,封姻便率先勾起嘴角,主动介绍道:“苏小姐,你好,我是封姻。”
苏谨姸想了想,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存在,可见封姻殷勤的模样,她瞬间抬高了自己的架子,“就是你找我?”
封姻纤细的手指拿着搅拌棒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手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今天找你出来呢,是想告诉你,离贺寅山远点。”
“关你什么事?像你这样为了挤进贺来威胁我的人,我见得多了,别来这儿自讨没趣!我和寅山的感情不是你能介入的!”苏谨姸说完便拿着包起身,对封姻极其不屑。
“苏小姐,可我是他的未婚妻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我有义务帮他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