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阳,今年23岁,来自农村,我是一名职业鬼事人,师父叫陈鼎,修的是道术,拜的是太乙天尊。
我表面的工作是茶楼的员工,日常工作是打理店里的明细,实际的工作是辅助师父处理各种诡事,偶尔接几单警察无头绪的案子,后来我经验上来了,师父也开始派我外出任务,久而久之,我变成了职业的抓妖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从事现在这个偏门的职业,事情还得从开车的事情说起,我说的开车是真正的开车,而不是老司机那个开车。
开车是一门技术,可是运气不好的时候老司机也会翻车,翻车不要紧,可是千万不要肇事逃逸,不然厄难从此就会缠上你,让你焦头烂额,永无安宁之日。
那时候我和好兄弟欧铁还没接触过任何道术法术,工作的地方还是写字楼,那天我和他一起谈好了一单业务,心情非常好,他开车的时候忍不住手痒,对着我笑眯眯地问道:“今儿咱们这么开心,要不要到乡道上溜几个圈吹吹风?”
我连连点头,说实话我也有些兴奋,毕竟这是我们进入写字楼谈好的第一单业务。
可是我没有想到乐极生悲的说法也是真的,因为这一次开心的第一次上路之旅,咱们就摊上了大事,一种撞鬼的大事。
时值夜晚,飚车的那个开心劲儿就不用提了,相信很多人都能理解,我和欧铁轮流开着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其他的部位都在响的小破汽车在乡道上面驰骋,不断往乡道深处开去。
里面的灯越来越昏暗,道路也越发颠簸不平,山风和夜色一样都变得深沉而阴冷,可是我们并没有发觉有何不妥,一时兴奋就猛踩油门往前继续进发,想做着风一样的男子。
虽说是兴奋,可我还是有点顾及,毕竟这乡道路况不好,随时会有些牛羊什么的钻出来,万一撞到了那可是要赔钱的。
可是欧铁这小子性子比较直,玩起了也是有些没有分寸,可是碍于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就没有劝说,只是叫他减慢车速。
“慢点、慢点!”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汽车前面就闪出一些什么东西,由于车速过快,崩的一声就把那东西撞飞了,欧铁也知道撞到东西,所以急忙扭了方向盘,这就犯了新手大忌,咱们的车和被撞的东西一下子就从乡道翻滚起来!
“啊!!”
我情不自禁大喊出来,在车厢不断反转的时候我们身上的安全带都断了,由于惯性使然,我们都被甩出了汽车!
被抛在空中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令我万幸的是我和欧铁落在了一处软绵绵的物事上,那东西帮我卸去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令我们有惊无险地避过一劫!
欧铁刚刚那种一脸兴奋的表情早已换成狂喜之色:“我们没死?我们没死!”
他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我何尝不是这样?看着距离我们后方不到五米的汽车,我不由得大呼幸运,要是没有身下的东西掩护,估计我们已经被汽车完完全全地压死了。
在我准备感激身下压着的东西的时候,我才发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妥,因为我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
不错,是人的手。
我丝毫不理会由于碰撞所造成的剧痛,急忙站起来看向那被我们压着的东西,我这一看,一下子就吓到在地!
摆在我眼前的是一副棺材,棺材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我们给压得变形,死者正用外凸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们,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极度怪异,身上的黑色寿衣已被尖锐的骨刺给刺穿,正在渗出红色黑色的鲜血!
“我们……我们撞上棺材了!?”
我吓得连忙回头,脚跟一动就疼得厉害,低头一看竟然发现我的脚在淌着血,是被骨刺给刺伤了!而欧铁的脚也是如此,正源源不断地流出殷红的鲜血!
我急忙用衣服绑住出血的伤口:“糟糕,这死尸的血和骨头都是黑色的,万一被感染了就麻烦了!”
欧铁吓得够呛,连滚带爬地躲开棺材内的死尸,惊恐的气息不断加速:“李阳……这……这什么怎么回事?大马路中间怎么会有棺材……”
“我不知道……不过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咬着摇头回应着他:“这里也不见有其他人,也不知道这棺材是谁的,要是被他亲人看到的话,我们可不能活着离开这条村子啊……”
“那怎么办啊……”
欧铁摸着他还在流血的右腿,支支吾吾地说道:“趁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撞翻了棺材……要不……要不咱们走吧?不然真的会被村民打死啊!”
乌鸦嘴就是乌鸦嘴,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亮光,根据那微弱的亮度我能猜到那是蜡烛之类的光点。
“妈的,他们来人了……”
看着被冲散在地的棺材和死尸,我咬咬牙说道:“欧铁,赶紧把尸体放回棺木中!就算要走也得把死人安置好吧?”
“噢噢!噢噢!我们搬回去就赶紧走吧!他妈的谁在路中央摆了一副棺材啊!?”
欧铁脸色铁青,和我一起将骨刺都被我们压出来的尸体抬回棺材中,我们对着棺木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后飞速钻进了破损的汽车!
“咱们赶紧跑吧!”
就在我们准备开车的时候,一个老男人正捧着一大摞元宝蜡烛什么的出现在路边,他见棺材被撞到几乎散架,又见我们要逃逸的样子,怒气冲冲的一下子就冲了过来:“你们别跑!跑了就死定了!”
“李阳,赶紧跑啊!被抓住我们就得被村民们乱棍打死了!”
欧铁脚上的伤比我要严重很多,所以只得换我来开车,由于怕担负责任和被村民们打死,我不听那老男人的劝说,再次踩动油门往外飞奔而去!
一错再错,我们的事情就这么摊上了。
“妈的真是晦气!”
一路飞奔,我们两人除了这句话之外都没有说话,一直出到郊区才暗松了一口气,欧铁似乎还没缓过神来,靠在副驾驶上不断喘气,而我也是紧张过度,没几下就靠着驾驶盘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欧铁充满恐惧的叫声,很快我就被他推醒了,时间已经是深夜三点。
“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欧铁双手颤抖,嘴唇发白地说:“李阳……你看我的脚……”
我低头往他的小腿看去,只见上面被一种不知名的网状东西覆盖着,好像是被沾了血液的血色蜘蛛网似的,异常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