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是第一天来到北海工作,除了一身正气,也就剩下两袖清风了,他的好朋友戴大虎说他一贫如洗,却长了一双耗子眼,因此从小学到大学没少奚落他,但戴大虎为人仗义,经常为小鱼打抱不平,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小鱼心疼他,大虎总是笑笑说没事,其实他心里疼的直叫娘。
小鱼与爷爷张毛腿生活在一起,他的父母都去世很多年了,是爷爷将他抚养长大,但是小鱼从小到大都没有听爷爷讲过奶奶,奶奶在张家一直是个谜,小鱼也问过爷爷,但是看到爷爷暴怒的表情,顿时老实的不在问了。
小鱼的家在十里洼,他家门前有一棵歪脖子枣树,小鱼没少吃枣,在小鱼家东边全是用青苔色的砖块砌成的小池塘,每当夏天来了,他和同村的小伙伴经常洗澡,光着屁股,打着水仗,好不快活。
可是好景不长,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连续几个月不下雨了,天热的实在让人难受,树上的知了也叫个不停,让人烦躁的不得了,于是,他们趁着天热,干脆就下池塘洗澡去了,正当他们高兴的打着水仗,却全然不知危险在他们身边降临,突然,一阵邪风刮去,池塘底部却出现了一个漩涡,打着卷似的从水底向上旋,和小鱼在一块的有大虎,二愣子,大白痴,小蝇子和土拔罐,谁知那一阵邪风过去,就剩下了小鱼和大虎,其他的小伙伴全都消失不见了。
小鱼和大虎连爬上岸的勇气都没有了,大虎惊悚的表情,被吓的尿了出来,两个腿不停的颤抖,不听使唤一般,邪风过去,池塘风平浪静,一点风声都没有,天还是那么热,知了还是在烦闷的叫着,谁也不知道,小鱼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怎么回到家的不知道,谁把他们救上来的也不知道,小鱼和大虎他们两个呆愣了几个月之久,到现在脑海里还出现小蝇子,大白痴他们的影子。
大白痴和小蝇子他们的家人,几乎把池塘里的水抽干了,也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连衣服和鞋子都没有,整个池塘那么大,周围长满了水草,而且水是抽干了,竟然只有一条鱼,还是死不瞑目。说来也怪,第二天大白痴和小蝇子还有其他小伙伴的家人竟然一夜消失不见了,本来小鱼村里人就少,没几户人家,就剩下小鱼和大虎的家人了。
小鱼的爷爷和大虎的家人一商量,一致认为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赶紧搬,就在他们搬走的第二天,池塘里又是满池塘的水,池塘边的树却死了,知了也不叫了,当天晚上天空雷声震震,那条死不瞑目的鱼竟然活过来了。
因此,小鱼呆的地方十里洼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
随着岁月的增长,小鱼和大虎都已经长大了,不在是以前稚嫩的孩子,还多出几分成熟,或许是因为性格吧,小鱼性格善良,长得秀气,大虎性格猛,长得体大膀圆的,常常保护着小鱼。那件事情渐渐淡出他们的内心世界,不料,却离他们越来越近。
小鱼背着爷爷给他书包,其实是小鱼大学用的,都多少年了,小鱼不肯换新的,背在身上,因为能感受到爷爷那份浓浓的爱,小鱼大学毕业了,没有让大虎来送自己,因为大虎大学没有上完就不上了,过早的就结婚了,他媳妇对他挺好的。小鱼是第一次来到北海,在他心里,感觉北海好大,路上车水马龙的,城市里的建筑高大漂亮,看的小鱼眼花缭乱,不知道该从哪看起。
小鱼在这个城市里,看的眼花缭乱的,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西服,下身穿着尼龙裤,一脸的苦瓜子脸,因为在这之前,公司业绩半年都没有起色,老板大怒,把他给熊了整整两个小时,他一身的怒气正没有地方撒,碰巧的是,小鱼碰到他了。
“你他妈的不长眼吗?没有看见老子吗?当老子好欺负啊!”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把小鱼吓了一跳,心神赶紧转过来,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人。
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嗓门怪高呢,穿着一件深绿色西服,尼龙色的裤子,嘴里还叼着一颗烟,在一个轿车旁边伸着脖子喊着,手里还拿着他的公文包。
“对,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我碰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离开,不好意思。”小鱼说完,就退到一边去了。
要是大虎在这里,那个叼着烟的人,早就被大虎一拳打过去了,让他一时半会醒不来。可是那个叼着烟的人却不依不挠的,抓着小鱼,破口大骂,很多人停下来看着,不一会儿,造成了交通堵塞。
“你个不长眼的农村老,还不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竟然挡我得道,你活的不耐烦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撞到我了,你却一脸无辜,对我满不在乎,当我是空气啊,是让别人放屁我来听响的吗?你个他妈不长眼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这里,水泄不通,有的在看笑话,有的打抱不平,有的却袖手旁观,有的带着热嘲冷讽,把小鱼围了起来,小鱼吓坏了,没有见过这阵势,自己又是当事人,不敢大声说话,蹲在地上,抱着头,书包还放在怀里。
“你真是个扫把星,挡我得道,就要付出代价,你不付出代价,你不知道老子姓啥名谁,挡我得道,老子闯红绿灯都没事,你居然你,气死老子了,老子刚受了一肚子气,你又来欺负老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心里不好过。”
“我,我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着挡你的道,我只是路过这个地方,撞到了你,对不起,希望你,你能放过我。”
小鱼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怎么办了,小鱼竟然哭了,引起了路人的不满,纷纷指责那个人,那个人被路人指责的不好意思再去打小鱼了,气呼呼的走了,临走前,还说句,真他妈的晦气,刚被老板熊,出门遇到个扫把星,倒霉,开起车扬长而去。
小鱼抹掉脸上的眼泪,深深的给大家鞠了个躬,谢过大家后,小鱼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川流不息的城市里,看着那么多的人来人往,是那么陌生,正当小鱼漫无目的的走着,本来小鱼是来北海找工作的,看着那么多的店和门市部,小鱼迷茫了,不知道那个适合自己了,小鱼大学是学的神学,小鱼为什么会学神学呢,原因也就是在他儿时发生的诡异的事情。小鱼对他们有愧疚,尽管过去那么多年了,也忘掉了许多,可是那个画面一直没有忘记。
突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戴着黑色的帽子遮着脸,从小鱼面前匆匆过去,走到小鱼跟前,掉下来一样东西,小鱼捡起来就去追,那个人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小鱼看不见他人去哪了,才看看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个紫色的盒子。小鱼打开那个盒子,里面原来是一幅地图,盒子盖上还有几个字:赠给有缘人。
小鱼看到这几个一愣一愣的,反应了大半天,才想起来,奥,原来他是有意送给我的,但他为什么蒙着脸,穿着黑色的衣服,不直接给我呢?让小鱼捉摸不透。
小鱼打开地图一看,吃惊不已,连忙把地图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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