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习惯,下意识拿开手,正要起身,一杯茶落在身前,“师妹,你的唇都起皮了,先喝点茶,润润。”
“我代言了一款润唇膏,行李箱里倒是有现货,我也用过,效果还不错,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一双丹凤眼看什么都是深情。
我下意识咬了一下唇,“不用了,谢谢师哥。”
他的手在前方,我总不能拉开他的手,只能在独坐沙发上离他远的地方坐着。
我伸手去接茶杯。
“有点烫,”他俯身越过我将茶放在茶几上。
“师妹,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告诉段淳,主要还是不想麻烦他。
“师哥,你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想去办点事。”
思来想去,我还是想找红姐,大概是习惯了。
段淳看了一眼窗外,“师妹,给你添麻烦了,一会我让玲姐去看看,只要没有狗仔蹲守,你就可以去办事,但是我觉得还是让玲姐护送比较安全。”
“对了,剧组那边送来了最新的演员名册,我给你要了一个角色,陈生开价三十万。”
说着,段淳再次俯身越过我拉开小桌的抽屉。
他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不算浓郁,可闻着有些令人心跳加速,是某香的邂逅柔情。
我偏开头,可沙发就那么宽,他的衣服无意中扫在我的脸颊上。
“师妹,你看要不要接?”
凤眸盯着我,面上带笑。
我接过看了看,是女配三,也是段淳在剧中的白莲花角色,内容不多,和女配五时间一样。
三十万的价格,很高了,想必是陈生看在段淳的份上。
可我一旦接受,免不了到时候剧组也会借着我与段淳炒作,到时候段淳的粉丝还不知怎么扒拉我。
我今天已经见识到记者、粉丝的威力,还是有些害怕,毕竟当下的我没钱请不了保安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念书那会,我听宿舍的室友谈起某某一线明星的脑残粉直接将他的绯闻女友弄毁容了。
“谢谢师哥,但我已经有安排了。”
“不知师妹又接了那部剧,需要我帮你参考一下吗?”
面对段淳的热情,我将答应参加夜阑坊选秀的事告诉了段淳。
“这挺好。”
“以前的海城的太子辉大酒店也举办过选秀,剧组的梁楚楚你认识的,她就是参加了那一届的选秀,进入五十强,淘汰时被香江的导演看中,参演了一部惊悚与情爱的电影。”
“喜爱香蒲,你看过这部电影没有?”段淳说道。
“其中有一段是她穿着比基尼从游泳池上来,那个镜头被小短剧剪切了好多次,现在还挂在网页上。”
“梁楚楚是以身材出名的。”
梁宇这样说,我有点印象了。
我大学出来的第三年,我弟弟失踪,我妈生病,我爸的身体也不好,那时候家里很需要钱,我到处找工作,面试了海城的一个剧组,其中就有一个导演让我即兴表演一段走秀。
当时我穿着白色长裙在圆台上走了一圈,后面就收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晚上参加剧组的聚餐,包厢里的电视上就在放这部电影。
那时酒过三巡,导演放开了,演员也放得开,电视里的电影更开放其中一段就是女主角穿着吊带比基尼在泳池里游泳,上岸时那水将比基尼湿透了,更是将女主角的身材看了个遍,后面就是男主角抱着女主角啃……
一个制片人还上来搂着我,一直说我腰细,手也不安分。
我当时吓坏了,推开制片人就跑出了包厢。
从此,我就只跑跑龙套。
“师妹,我看你身材很好,脸蛋也是当下流行的瓜子脸,尤其是这双眼睛、清澈、明亮,浑身还有着学生的清纯气息。不像我,早已没有当年时的脾性。”
我看段淳,他的眼里隐藏着一抹悲伤。
他长相斯文,面容清秀,他这幅神情,我想要是被他的粉丝看见想必会为了他不顾一切。
可我见识了比段淳更优越的男人,他的这点伤感,我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师哥,太自谦了,谁不知道你是一线大明星。”
我转开了话题。
段淳看向我笑了笑,“想必师妹也累了,你去先去隔壁休息,一会我让侍者送水果、甜点。”
他那笑容,我像似读出了些许深意。
段淳也不是以前大学时的他了,想必他是想与我……来一段。
他虽是一线明星,可他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就有欲。
“不打扰师哥了。”
我离开,段淳看着我的背影,“师妹,有事就找我。”
他再提了一句,这话就有一种隐晦的含义了。
大约男人都离不开他皮带处的第二个脑子吧。
我走进宽敞的套房,里面摆设十分讲究,不愧是总统套房。
但床头就不太合乎我的要求了,一眼就看见上面摆放着一排的计生用品,五星级,样式、目录都多了,还提供了黑色透明短裙。
我只是暂住一会,没有动。
很快,我听到敲门声,想必是段淳说的侍者送来水果、甜品。
对方一直敲门,我打开,他们放下水果、一瓶红酒、还有大酒店的特色甜品。
肚子咕噜直叫,此时我才想起大半天过去,我还没有吃早饭。
我吃了点水果,甜品没有动。
之前,邵景东给我点过,是很好吃,但……
我就靠在沙发上,大约是昨晚没有睡好,靠着就很困,迷迷糊糊。
好似有声音响起,我太困,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伸展双手,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中像似看到一团影子。
顿时,一激灵,我睁大了双眼,呵斥一声,“谁?”
四周一片安静,窗帘也遮得严严实实,偶有风从窗户缝隙吹来,我看清了不远处高大的身影。
“请你出去。”
我声音还带着刚睡醒后的软糯。
“我是来取属于我的东西。”
他一步一步走来。
我看着对方的脸慢慢变得清晰,他周身透着冷硬,“一个戏子,也不知你看上他哪一点?”
“是他会哄女人,还是他会……”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但言语间的鄙拟十分明显。